就很迷,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日可以心平气和这么和他相拥,心里没有仇恨,没有杂念,非常地平和,比他来之前还要平和。 她不禁抬头对月,问它,她是不是没救了? 时间此时过得尤其缓慢,听着起伏的虫鸣,数一下下的心跳,仿佛过去了许久,渐渐的,困意竟然上来了。 「你还要这么轻薄我多久?」她问了句没见着动静,就心里有了坏主意,开始不正经起来,把某人硬生生揪着领子揪出来,盯着他未满足的脸说:「小奴隶,虽然你的主人我一表人才皮相不错,但也不是什么都能下口的,投怀送抱的我很欢迎,但是像你这样的脸都不敢露的,我这筷子都夹不下去啊。」 他的眼神告诉她自己确实变了许多,但她没在意,目光在他那又长又乱的刘海上游移,越看越丑,这谁理的发,眼睛脸颊都遮住,就那笔挺的鼻梁凸出来遮不住,上面还有不知道什么法子弄上去的纹路,大晚上出来换上一套白衣就是一恶鬼,她刚刚能不吓到吗? 她伸手将他的刘海一手全撩了上去,令他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头往后缩了缩回避,被她另一只手给捏着下巴扯了回来,他不愿意又不能跟她打,就这么被迫着被观赏,眼睛不敢向上看,飘忽不定。 她评价:「啧啧啧,还是没眼看。」 他的脸似乎白了一分。 她视线在他脸上徘徊,没继续说什么,拉着他来到梳妆台坐下,这段时间她发现,在她面前他似乎都没抵抗过,所以说,他早就发现是她了啊。 散开他的头发,入手顺滑,别看平时头发乱糟糟的,但清洗得还算勤快,除了刚遇到他被卖到斗兽场的时候,是真狼狈。她捡起梳子开始给他梳头。 澜月望着镜中的画面愣神,多少年了,这镜中向来只有他一人,悦己者容,没有她的时候,他都没了心思照镜子打理自己,也不曾细细看过自己脸上的痕迹,是老了还是丑了,因为在意的那个人看不到了。 可是今时今日,她出现在了镜中,就在他的身手替他梳头,虽有些生疏了,却和当年一模一样,她站着微垂眉眼,他坐着偷偷藏不住的笑。真想就这样定格在此刻,别的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 很快一个发型在凤凌手中形成,她发现这里没有男子的发簪,便只能找了自己的唯一一根剩下的,拿起这根簪子,她看着它迟疑了一小会儿,还是将它插在了他头上。 澜月却是目光落在头上的簪子,情绪恍惚低落了些。 她观察到了,以为他是自卑现在这张脸,就又去找了块纱巾给他戴脸上遮住下半张脸。看着镜中的模样,头发束好了,脸上的痕迹也遮了大部分,露出一双得天独厚的眼睛,算是有几分过去的风姿。 「这样倒是顺眼多了,不过…」她故意凑近仔细看他,眼睛微眯,划过狡黠,缓缓说:「这样看你,怎么觉得,像一个故人呢?」 他肉眼可见微表情僵硬,不敢呼吸。 /111/111226/320129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