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朝局-《叶家小女她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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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表面上看,对琅堂哥全是好处,但大伯父依旧选择规避了这件事,说明他心中,对二伯还是存了芥蒂。

    叶琼自然清楚,大伯和二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只要没有实际的证据指证二伯明确伤害了叶家利益,大伯就不会真正地对二伯动手,但对二伯心存芥蒂并给予警告,先前的事情却是够了。

    田庄大火可以是叶琴的侍女放的,族学之争和送琅堂哥去通州,也可以狡辩成是为了叶家的未来,甚至粥棚放秽物、派人殴打领粥的流民,也可以说是地痞无赖栽赃到了他的头上,因为毕竟没有确切的实证。

    二伯现在在想什么呢,会不会也在想自己是否落下了什么实证呢?

    叶琼心中一惊。

    二伯唯一落下的人证,就是四叔,或许她该派人去四叔身边守着,以防四叔被灭了口,说不定还能吓四叔一下,借机从四叔嘴中挖出些事情出来。

    叶琼这边下了决定,谢氏和苏氏见叶祝锦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便领着下人,叫上了叶瑶带着叶珀一起先退下了。

    叶琼本想一起告退,叶祝锦却开口说:“琼儿也留下吧。”

    叶琼一愣,坐回了原位。

    沈太夫人饮了口茶,沉下了神色,说:“说吧,你想和我们说什么?”

    叶祝锦神色冷肃,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母亲,或许在无意之间,叶家已经涉入到了党争之中。”

    沈太夫人的手一抖,险些将茶杯中的茶水洒出来,她的反应很快,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说:“这就是你和你三弟入狱的缘由之在?”

    叶祝锦颔首,说道:“我是顺和十年中的进士,那一年的主考官,即我的座师,是前户部尚书卞元纬,我进户部,就是他向陛下推荐的。后来,座师入内阁做了内阁辅臣,因学问好,于富国之道颇有见解,又被授予了詹事府的春坊大学士之位,专为太子讲学。不过,座师只为太子讲学了不到半年,就被查出贪污之事,陛下念及座师年纪已大,便只是让他致仕了而已。座师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不久以后就驾鹤西去了。”

    叶瑾惊讶道:“此人我知道的。听说他信道又信佛,每年要给京中道观和寺庙捐不少银子的,还在家里炼丹药弄得乌烟瘴气,士林中的风评很是不好。”

    叶祝锦闻言叹了一声,说:“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今年八月的时候,詹事府少詹事上了奏折,奏请陛下重察座师贪污之事,陛下准奏,却在卞府的账上真的查出了大笔不明来历的钱财动向,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叶琼在此时适时地插嘴道:“所以,有人盯上了大伯父,要用叫魂案从大伯父牵扯到卞大人,再最终牵扯到太子身上。”

    在叶琼的记忆里,前世,叫魂案就是这样牵扯到了太子的,还被何成林指明卞家那笔钱财是晟王留下的,被卞元纬送到了东宫。

    那时候她还不懂朝堂之事,一心以为是爹爹没有处理好桥梁之事,才殃及了大伯父,因此一直对大房心怀愧疚。还是今生,叶琼慢慢接触了朝堂之事,又将前世的记忆重新理了一遍,才抽丝剥茧出了这些线索。

    叶祝锦叹道:“恐怕,这就是背后的真相了。我们叶家,无意间已被人归到了太子党。”

    叶琅忍不住说道:“这算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叶琼心中叹息又愤慨。

    可不是吗,前世今生,叶家都是那条被牵连的可怜的池鱼。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叶祁舒忍不住感叹道:“我本只想做个为民的好官,也不指望着能升官发财,没想到麻烦还是找上了自己。”

    叶琼心中亦是一阵叹息,目光放在了叶祝锦和叶瑾的身上。

    爹爹的性格只适合在工部主事的位置上好好待着,一心做个只干实事的臣下,陛下也能用得放心些。但大伯父和哥哥不一样,大伯父虽然为人中正,但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不然也不会坐上户部侍郎之位,而哥哥更是比大伯父多了一份头脑灵活,叶家的希望,还是在他们身上。

    想到这里,叶琼说:“叶家族学兴建之事,大伯父和爹爹都已经知道了。依我看,背后之人敢将叶家作为打开党争乱局的棋子,还是因为叶家势力单薄的缘故。叶家在朝堂上的可说话之人太少了,多培养几个人才出来方是长远之道,这人才,也不一定非要是叶家人。我之前救助了一位流民,谈吐清晰,学问不错,名为陆春望,大伯父和爹爹可见一见,看看是否可以栽培。”

    叶祝锦点头笑道:“就依你所言。”

    叶琼又说:“大伯父,依琼儿的拙见,或许,我们还应该论一论谢家。鸿胪寺左少卿不日就将登门,叶家对谢家,该是怎样的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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