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姚蕴本以为他会摘下面具来用膳,可是却不如她所愿,很是惋惜看不见他的真容。若他还真是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郎君,她也能大饱眼福一番呢。 她双手托着下颚倚在胡桌上,不禁好奇问道:“郎君,你为何一直戴着面具呢?” 萧承毓一愣,沉着嗓子苦涩道:“在下、在下面容极其丑陋,恐怕、恐怕会吓着娘子。” “原来如此,原来是跟我一样的苦命人,罢了罢了。” 姚蕴瞧着他吃得开心,终于松了口气,侧过身微微掀起了帷帽的外侧一角,舀起热乎乎的馄饨一同吃起来。 “嘻嘻,果真是热乎的才好吃呢!” 萧承毓有意无意地抬眸,如此反复几次后,才终于看清楚小娘子不得不露在外头的小半张脸。半张侧脸上的狰狞红痕夺目渗人,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他也很少见过如此凶残的灼烧疤痕,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他复又垂下了头,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大碗馄饨。 淅淅沥沥的微微润雨中混杂着青草木枝的清雅淡香,飘飘然然地有一下没一下调皮蹿入木头屋子里,让人顿感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姚蕴将烛台稍微移得更靠近一些,这样她就能完全看清楚前头残破磨损的竹子书卷上的图案。 她取来了一沓新扎纸,将雕刻在竹子卷轴上的花草药材图案原封不动地重新勾画在新纸上,一笔一划极尽细致。 萧承毓时常往这边探头,透过闪烁摇曳的微弱烛光,时不时能看清楚帷帽之下的白皙面容,还有那一双熠熠生辉、全神贯注的棕色丽眸。 她时不时微蹙细眉苦思冥想,又时不时眉头舒展豁然开朗,专心致志地做着喜欢的事情,整个人灵巧如脱兔,自在畅意。 可惜那双勾人的右侧眼角处残留了一道狭长的狞恶红印。他心底莫名翻涌起几分好奇,不知道帷帽之下的小娘子曾经遭受过何等残忍苦难的痛苦折磨。 春雨渐小,凉风微拂,万物寂寥。两人就如此平平稳稳地共渡了三日安宁时光。 这一日换过了药,用过了早膳,他如往常那般斜靠在胡榻上闭目养神。 小娘子在屋子门框里侧咚咚锵锵地捣弄着药材,偶尔还能与他说上几句逗趣儿的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