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说:要活下去啊,我的公主。 零突然惊恐地睁大眼,因为男孩忽然狠狠推开了她,脚下的冰层裂开了幽深的缝隙,她坠入了冰层中,男孩站在原地俯视着她,就像威严的君王冷冷看了眼子民,并不迁就她的撒娇。 她无限跌入裂隙,黑暗吞没了她,她甚至不知道下落了多久,只知道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彻底吞没了她的心神。 难道这一切也都是乌洛波洛斯的陷阱吗? 原来幻境真的能杀人,只要你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火光。 她慢慢闭上眼,再不挣扎,任由自己跌入无尽的深渊。 直到有人拖住了她的腰。 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到对方似乎有些头疼地说—— 【很抱歉,我这个弟弟有时候挺让人头疼的,希望你别在意,继续如以往一样地爱着他。】 【我向你保证,他会回到你身边的。】 …… …… 乌洛波洛斯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鲜血,径直走到神父面前,面无表情地摘下他头顶的荆棘王冠。 神父全程闭目站在原地,神色似悲似喜,俨然是完全沉沦在了乌洛波洛斯为他编织的梦境。 在这场战争中,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在她千百年的准备面前,依旧停留在过去的神父自一开始便失去了先机。 她没有错,事实证明她的研究是对的,根本没有什么净化之力,元素海的本质自始至终都是两重,【真实】与【虚妄】,这才是一切力量的本源,所谓的净化不过是两者的粗浅运用,否认其存在,以此达到“净化”的功效。 难怪第五纪元龙族的那对兄弟会如此强大,强大到远超前三个纪元,即使那位兄长未成至尊,却已经胜过了在此前的两位至尊,因为他们从一开始掌握的就是元素海的本源力量!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这座世界顶格的存在,说他们与元素海是同等位格的存在毫无问题。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乌洛波洛斯沉思着。 为什么唯独龙族的这对兄弟能天生就掌握着这样的力量,她此刻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龙族并非那位女士的造物,那位女士还在隐瞒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脚下的贝希摩斯,缓缓吐出一口气,无论那位女士在隐瞒什么,只要进入最后的尼伯龙根,她必然能找到最后的真相。 就在这时,乌洛波洛斯勐然回头,借助原石释放的精神领域扩张到极致,锁定了那个叫做零的女孩! 这一刻间,有陌生而熟悉的气息在这个女孩体内蔓延开来。 似乎她的体内藏着一个坐标,远在千万里外的存在锁定了坐标,横跨遥远的距离降临在幻境中,以蛮横而不讲理的姿态搅局。 乌洛波洛斯目光沉静,她知道,这是已经真正掌握【真实】与【虚妄】权柄的那位陛下在警告她。 相较于只是借助原石模拟出虚妄权柄的她,对方的权柄完全凌驾在她之上。 不过…… 她本就没打算对这个女孩做些什么。 澹澹收回视线,乌洛波洛斯脚步踉跄地来到了芬格尔的面前。 她虽然凭借多年的准备困住了梅塔特隆,可对方面临绝境时的拼死反击也让她受了重伤。 她拖着愈发沉重的身躯来到芬格尔面前,轻抚着男孩的面庞,为他戴上了满是荆棘之刺的王冠。 疼痛似乎唤醒了芬格尔,他睁开眼,怒目相视。 乌洛波洛斯浅浅一笑,似乎毫不在意他的怒火,她双手将他横着抱起,来到了冰洞的中央位置。 一旁的夏黎几人全部紧闭双眸,眉头紧蹙,似乎在意识战中奋力反击。 乌洛波洛斯将芬格尔放下,而后抬头缓缓吐出一口悠长的气,似乎千万年追逐的目标就在眼前,饶是她也不禁在此刻心生疲惫,途中的种种挣扎与茫然尽数在此时浮现心头,就像走马观花般从头到尾看了自己的一生。 她轻声哼着芬格尔听不懂的歌谣,歌声悠扬,带着旷野上草木沾染的雨露气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