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据理力争-《南祁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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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翊闻言,不由得怀疑她是真摔还是假摔。他的神色立马冷了下来,提醒道:「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好了互不干涉。」

    「也对,我们有约定的。」夏侯纾自顾自点点头,却又说,「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早晚的事。」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胡闹了。伤人伤己,何必呢?」夏侯翊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胡闹?」夏侯纾一脸错愕,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夏侯翊,气呼呼地说,「二哥,这话你可得说清楚!」

    「今日又是从撷英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吧?」夏侯翊看着妹妹,眼睛里透着些许无奈和烦躁,然后说,「我知道撷英与你院子里的云溪交好,所以即便她们私底下在传递我的行踪信息,我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我这院子才是漏得跟筛子一样。看来是得整治整治了。」

    「是又如何?」夏侯纾也不否认,挑衅地看着兄长,「若不是提前得知你的消息,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夏侯翊道:「那现在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又当如何?」

    夏侯纾噎了噎,不服气地说:「你就不怕我告诉母亲吗?」

    「随你。」夏侯翊坐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自己并不凌乱的衣衫,「倘若一会儿母亲问起你如何知晓,你又当如何作答?」

    「你……」夏侯纾一时语塞,告诉母亲不过是随口之言,她又哪里敢真的去告黑状。难到她能说她也去逛了青楼,所以才撞破了兄长的「好事」?若她真的蠢到这种地步,只怕最后被骂得最惨的还是自己。

    「无缘无故的你跑到陵王世子面前去做什么?」夏侯翊终于言归正传,言辞间颇有责怪之意,「他身份特殊,你又何尝不是,就不怕万一泄露了身份,引火烧身?」

    话题又绕回来了,夏侯纾翻了个白眼。

    明明与宇文恪交好的是他夏侯翊,她是担心他与宇文恪同流合污才跟过去的,怎么倒变成自己的错了?难道是怕自己抓住他的小辫子吗?

    夏侯纾越想越生气,也不示弱,赌气说:「你这些日子故意借着上次的事与我生疏,便是与那宇文恪鬼混在一起吧?可是他宇文恪是什么样的人?你说我胡闹,结果你自己却不知道避嫌!」

    夏侯翊被她气笑了,反问道:「那你到说说,宇文恪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侯纾愣了愣,才察觉其实自己除了知道宇文恪游手好闲、沉迷女色的传言之外,似乎也不了解其他。之所以那么排斥这个人,仅仅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外界的传言。不过京中既然有这样的传言,那定然也不是空穴来风吧。而且今天的宴席上,他虽然没有如姚继辉之流那般大放厥词,却也没有表示出反感。

    从某个角度来说,不反对,那也是一种纵容。

    夏侯纾这下子完全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遂开始说教道:「二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才认识他多久,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你敢说他与你交好不是有所图谋?」

    「那他图我什么呢?」夏侯翊继续追问。

    夏侯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你这话问得真奇怪。你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呢,还是故意考我呢?他图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

    没等夏侯翊回答,她又说:「开国之初的十大异姓藩王如今不过只剩三家,满朝文武皆知当今天子意在削藩,他宇文恪在京住了十余年都与我夏侯家毫无交集,这个时候接近你,摆明了是要拉拢咱们父亲!」

    真当她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不懂朝政风向呢,那她隔三差五去沐春院看那些幕僚炫技难道是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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