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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颜也有些担心陈羽是否看走了眼。毕竟世界级大师的名头太唬人了。

    陈羽没有说话，直接上手捏住瓷碗的边缘，咔嚓一声脆响，便掰下一块碎片来。

    “你？！”

    王德发满脸震惊，随后怒不可遏的吼道：“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都说了不要上手，你竟然把它弄坏了！你知道这个古董多么珍贵吗？！”

    面对王德发的咆哮，陈羽依旧非常平静，手指一搓，便将那碎块磨成细小的粉末。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材质。”陈羽将手掌摊开，伸到王德发眼前。

    王德发压下咆哮的冲动，皱眉看向陈羽掌心的粉末，细细一看，忽然脸色微变。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心翼翼从陈羽手掌心捏了一些粉末，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接着又鼻端轻轻闻了闻。

    “汝窑天青釉是石灰碱釉。”

    陈羽循循善诱的问道：“可我手里这些玩意是什么？”

    王德发老脸一红，随后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显然心中有了答案。

    只是，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半晌之后，王德发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那么多世界级大师，居然全都走眼了？”

    “这个可能性不大。”

    陈羽淡淡的道：“他们的专业水准应该没有问题，但人品有大问题。”

    苏颜忍不住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

    陈羽略带一丝讥讽，说道：“故意弄虚作假，骗大夏人的钱。反正有些大夏人就吃老外那一套。”

    王德发的脸色好一阵尴尬。

    虽然陈羽不是针对他，但他却有些无地自容。

    这个瓷碗进入大夏境内后，因为有了那些老外的鉴定证书，大夏的收藏家、鉴赏家，各路专业人士，凡是见过这个瓷碗的人，从未想过要仔细去鉴定一下。

    他们都认为这玩意肯定是真的，用不着费力去做什么鉴定。

    也包括他王德发在内。

    想到这些，王德发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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