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妻死害邻人-《唐律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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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浩仁是堂哥,庄代仁是堂弟。

    因为祖上留下的田地,在分割的时候,留下了问题,当时没有分清楚,遗嘱也没说清楚,结果兄弟俩开始争执,争来争去,结果没明白,反而结下梁子,成为不可调和的矛盾,二人房屋很近,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冤仇,无人能解。很多人曾经付出努力,却是无功而返,纷纷摇头宣告失败。

    庄浩仁是郝启仁的食客,平时也没什么事,郝启仁心情不好,本来想要回祖传金丝宝扇,结果宝扇还没见到,还倒要赔偿人家肆百两白银,这不是小额赔偿,可以说是庄浩仁二十年的薪资收入。

    庄浩仁本来想帮郝启仁弄回宝扇,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弄虚作假,做了假的借据,被靳山看出,阴谋没得逞,郝启仁对庄浩仁当然没好脸色,庄浩仁知道他输了官司,心里不爽,估计要拿别人出气,他见势不妙,就借故出去了。

    郝启仁也让他走了,等他前脚刚走,他就开骂,觉得都是庄浩仁害的。不是庄浩仁,也不会有这个损失。谁不喜欢白银?肆百两啊!不是小数。真是心头肉都是疼的。

    庄浩仁从郝启仁府邸出来,无处可去,就去茶馆喝点茶,顺便赌点钱,谁知祸不单行,竟然输了,他的钱输完,没钱了也没有人借,想要再玩翻本拿回输掉的钱不可能了,他只有回家。

    回家之后,见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看到妻子,更是怒火中烧。他妻子也见不得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仇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妻子十分贤惠,但是性格刚烈,从不认输。在家的时候,因为家里全是女孩,就把她当成男孩抚养,她在家排行老四。前面几个都是女的,没有哥哥,这个在农村被人笑话,说一些难听的话,十分不受用,就像“断子绝孙”这样的词汇,对她父母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比拿刀子割肉还疼。

    没有儿子,就当她是儿子,她的性格各方面都有男性的味道。她努力做一个贤惠的女人,结果还真做到了,可是骨子里有不服输是一股气,总要在适当的时候进行爆发。

    回到家,庄浩仁就要喝酒,本来刚才在茶馆也喝了点,回家后还要喝,她就骂他,知道他又去赌博了,还喝酒了,回到家还要喝,也不管不顾家庭条件,只管自己吃喝玩乐,不管家人的冷暖饥饱。

    庄浩仁一看他妻子这样,越发恼火,本来就没有体会到一个温柔妻子感觉是怎样的,现在又遭到拒绝,就找到一坛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他妻子见状,声嘶力竭地骂,知道自己藏的酒,被他找到了,在责怪自己不小心的时候,也痛恨他的败家行为。

    越想越气,就破口大骂起庄浩仁。

    庄浩仁骂不过她,本来自己就理亏,也缺少钱买酒,就喝了妻子藏的酒,他心里有愧,也不多说,让妻子闭嘴,他妻子偏不闭嘴,他就上去打了她,不是很严重,喝了酒,本来力气就不大,他妻子越发大骂,他又去打。

    正在打的时候,门口有人经过,他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庄代仁。

    庄代仁不说话,看到这情形,露出嘲笑的表情,眼睛斜视,嘴巴撇了撇,很不以为然,可能心里就是“就这”二字,鄙夷之色,溢于言表,这个神情,让庄浩仁很受触动。

    他立马跨过门槛出来,出去就和庄代仁大吵了一架。

    还没吵到升级的时候,就被人劝开了,说:“都是一个姓的,也是堂兄弟关系,血浓于水,何必争吵?如果兄弟不和睦,外人看笑话,还要欺负。”

    想想有道理,也就回了,庄浩仁一到家,酒劲上来,头晕目眩,浑身瘫软,竟然呼呼大睡起来,也不择地方,倒下就着。

    庄浩仁睡着,他妻子却无法入睡,想想自己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本来家里受欺负,嫁给丈夫,本来想过幸福的日子,却事与愿违,处处受气,非打即骂,日子过得如此艰辛!

    她越想越气,觉得生无可恋,趁着庄浩仁熟睡之际,找了一根麻绳,悬梁自我了断。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庄浩仁口渴,起来找水喝,然后去小解。刚到堂屋,竟然影绰绰发现一物悬挂于堂屋正中,他揉揉眼睛,以为是鬼,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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