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终究,刘氏还是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进了灶房。 烧水,洗锅,为夜里刷锅碗做准备。 草草吃过了夜饭,除了在灶房刷锅希望的刘氏和金氏,老杨家其他人都被谭氏早早打发回了屋。 谭氏端着一盆洗脚水进东厢房,老杨头正坐在八仙桌边的长条凳子上抽旱烟。 缭绕的烟雾后面,老杨头的脸模糊莫测,一双花白的眉头皱在一起,好像在用力琢磨啥事。 “梅儿爹,洗脚了。” 谭氏喊了一声,端着水盆来到老杨头跟前。 老杨头旱烟杆子不离嘴,下面顺势抬起了脚,让谭氏为他脱鞋。 庄户人家,一大家子都指靠着男人养家糊口。 犁田拔地,春耕秋收,上山下河,都是男人来挑这些大梁。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 女人给男人洗脚,天经地义。 就算是村里最泼辣的女人,夜里回了屋子,还得乖乖蹲在男人跟前给自家男人泡脚,捏肩。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和习惯,已经深入到了这一片土地上的男男女女们的灵魂深处了。就跟吃饭穿衣上茅厕那般习以为常。 “梅儿爹,这水温还成不?要不要再兑换些热水来?” 谭氏一边给老杨头洗脚,一边放低了声音问。 老杨头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不需要了。 谭氏就不再问,垂下头接着洗。 屋子里很安静,只偶尔想起水花的声响。 过了片刻,老杨头把旱烟杆子从嘴里拔出来,往旁边的桌子腿上磕了几下,磕掉里面的烟屎。 “当初老三他们分出去,咱就给了两亩水田两亩旱地,五十斤带壳的稻谷,铜板半个都没!” 老杨头出了声,眯着眼睛,一脸琢磨的继续道:“我原本的打算是,让他们出去吃吃苦头,喝喝西北风,好晓得咱这窝在一起过日子的好处,盼着他们能知错回头。梅儿娘,你说他们这是咋回事?咋还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了起来呢?” 听到这话,谭氏鼻孔里哼了一声,洗脚的动作半点没顿。 “哪个晓得哩?隔三差五的吃好的,又是蛇羹又是兔子的,那个胖丫昨日去趟镇上,还买了薄皮多馅儿的大肉包。不晓得这钱都是从哪来的!”谭氏道。 /72/72541/20476620.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