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姐姐跟姐夫哭:“我妹这是什么命啊,这也太惨了!好不容易离那个家远了,又生病。” 姐夫赶紧劝:“没事没事,治就行了,咱们治嘛,我给我省医的同学打个电话。” 过完年,柳思思惊讶的被姐姐拉去了医院看心理专科门诊。 门诊医生是个女的,温柔可亲,让她做了几套题,悄悄跟姐姐说。 医生:“目前还看不出具体的问题,但表现出来的有少语、迟钝、社恐。” “她不敢跟人对视,很逃避眼神直接接触。行动间有畏缩感。小学三年级的题就不会做了,简单的英语对话也写不出来,还有,她只能应付一般社交层面的普通交流,类似你好、谢谢、请,这个程度的,但她无法进行更深入的交谈。我让她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很显然是有点辞穷。” 姐姐听得整个人都开始抖,眼里全是泪。 医生:“不是不会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有话说不出来,全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可能就无法跟人交流了,会出现交流障碍。” 姐姐:“那她不接我电话也就才半年的事,是半年前就开始变成这样了吗?” 医生:“这个发病时间很难确定,不过现在她的情况还不坏。” 姐姐:“还不坏?她现在还不叫坏?她快连人都不认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医生:“你冷静一点,其实她的情况真的还可以。她现在年轻啊,而且你说她消瘦,我刚才让她做游戏,发现她身上的肌肉是很明显的,她可能不是无意识的不吃东西导致的病态的消瘦,可能是有意识的减重,这样,你一会儿带她去别的科做一□□检,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姐姐:“那你不给她开点药吃一吃?做点治疗什么的?” 医生:“目前我觉得,还不用。增加她的社交吧,多给她创造社交的机会,看她会不会自我调整过来。” 姐姐:“那她的病因是什么?是因为一直关在房子里读书读的吗?考证考得压力太大了?” 医生:“病因很难说。这样不像其他科室,可以很快的确定病因,心理症状的问题就是很难确定是某一个因素导致的。我们只能慢慢引导。目前她的情况,我判断是还不需要吃药。先试一试家人干预,让她自我治疗,自我痊愈。” 柳思思在抽了几管血,照了几个照片之后离开了医院,并在第二天,喜获相亲男友一名。 柳思思:“我我我不能谈恋爱的!” 姐姐:“你就相处一下就行!” 相亲地点是姐姐的家,她和相亲男相对无言半个小时,又一起吃了顿晚饭,最后由她送相亲男下楼。 过年假期七天,她跟相亲男在姐姐家见了五次面,每次都是吃一顿饭,一起陪小外甥女玩,她再送他下楼。 五天后,他们终于交换了名字。 但柳思思不肯交换手机号。 她再次说:“我不谈恋爱,我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不结婚。” 相亲男:“没关系,我们做朋友就行。” 柳思思不讨厌相亲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姐姐给她介绍的。 她没有暴露出她不是原来的柳苇,姐姐认为她生了病,她就不是太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最可贵的亲人。 她的亲人!一个爱她的人! 柳思思开始长时间的出现在姐姐家,她很快接手了接送外甥女的工作,很快接手了买菜的工作,很快接手了很多家务琐事……很快,她成了这个家的另一个成员。 她什么也不会,只会拼命干活来获取存在感,大家越高兴,她就干得越起劲。 姐姐欣慰的发现妹妹的话变多了,虽然跟以前比还是话少,而且头脑单纯了不少,遇事也不想思考了,直接躺倒。 但好歹是越来越好了。这就行了,她也不要求她变得有多厉害,平平安安的就行。 姐姐的婆婆对姐夫说:“你这姨妹怎么傻呼呼的,她得的是什么病?脑子也坏了?以前挺精明一个小姑娘啊。” 姐夫不懂,姐姐也没跟他说清楚,因为姐姐也没听懂医生说的是什么。 姐夫:“没啥,就是小姑娘有点忧郁了。” 婆婆说:“要小心,这样的姑娘最容易被人骗了。” 姐夫:“我知道。” 他也在发愁。 因为上周,他和姐姐才发现,小姨妹会偷偷去舞厅跳舞!跳得还非常好!一上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原来小姨妹平时的收入是这么来的,她跳一场就是五千块。 五千块! 她跳一星期,就顶姐夫一个月的工资了。 姐夫有点受到了打击。 姐姐更不乐意:“跳舞是正经工作吗?她能跳一辈子吗?什么时候学的?” 但两人都不敢教育,怕小姨妹的心灵再受到伤害。 姐姐最近的目标是给妹妹找一份正当工作。 姐姐:“跳舞也可以,我记得她考过教师证的,让她去学校当音乐老师行不行?” 姐夫:“那种舞蹈教室,培训学生的,也需要老师,那边也行吧。” 两人分头行动,最后因为柳思思在招考考试中交白卷而落选,只能去培训中心当舞蹈老师,成功捧上了饭碗,有了五险一金,可喜可贺。 她也终于不用每天像打游击战一样在市里的健身房和舞蹈室中间跑来跑去,只能走后门,前门永远堵着人。 她在培训中心,可以想跳就跳!小小的学员们也会拍着巴掌说:“柳老师跳的真好!” “柳老师跳的比电视里还好!” 相亲男在三年后终于升任为男朋友,五年后终于把她带到了结婚登记处。 相亲男,大名田力。 田力:“你看,我们就一会儿进去交一张照片就行了。我答应你我们不生孩子,一个都不生,回头我就去结扎。” 前后排队的男男女女都盯着田力看。 田力紧紧握着她的手,都出汗了。 “交个表就行了,交个表就行了。”田力紧张的一直说这个话。 登记处的登记员看看他俩,看看田力抓住她的手,认真的问:“姑娘,你是自愿的吗?结婚是自愿登记啊。” 田力都要哭了:“大姐!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来的!” 登记员严肃脸:“结婚是自愿的,你把人哄进来算怎么回事!” 柳思思认真的点点头:“我是自愿的。我觉得他是个负责任的好人。” 众人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在田力的身上,还有她的肚子上。 田力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拿到结婚证就一蹦三尺高,而且说话算话,真的去做了结扎手术。 等他做完结扎后,洞房花烛之夜,他把结扎报告拿出来:“你看,这样就不会不小心造出个孩子来了。我承认不经过考虑就造出孩子来是不好的事,对孩子不负责。现在我们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直到此时此刻,柳思思才有了自己活在这里、活在此刻的真实感。 她有了新的人生,新的家人,新的一切,这太美好了,美好的像假的一样。 如果这是梦,那她希望永远也不要醒。 /62/62910/17585496.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