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果朱翊钧没有屡次下旨增加举人和进士名额的话,这些人底层读书人还会把怨气怪在皇帝身上,怪皇帝不广纳贤士。 但朱翊钧早就屡次下旨增加举人和进士名额,所以天下寒士都是知道的,自然也就无法把科场不得志的怨气发泄在朝廷上,更多的还是怪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努力,甚至认为是生员扩招导致的,故而不少寒士还觉得自己应该知足才是,毕竟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扩招连生员都考不上。 可现在爆出了是因为科场舞弊、是因为仕宦名门在故意垄断上进之路,才让自己这些寒士郁郁不得志,这些寒士也就瞬间把对自己的责备变成了对仕宦名门的责备。 毕竟人的本性就是逃避自己的责任,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只要可以将自己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外部原因,就一定会将自己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外部原因。 于是乎,许多寒门士子都被组织了起来。 应天乡试涉嫌舞弊的事也就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闵守正得知此事后也慌了起来,不由得问杨应魁:“这是怎么回事,陈同文不是已经处理了,其全家已经被烧了吗?” 杨应魁道:“估计是有漏网之鱼,没办法,事发突然,没能提前埋眼线,所以难免会处理不干净。” “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让上面真知道我们在科考里暗通款曲,只怕罪责不小。” 闵守正颇为担忧的说道。 杨应魁道:“公何必担心,只要我们不承认,他朝廷也不能怎么样,是文章不够格,还是真的有行贿受贿?都没有!自然也查不出任何实证!” “至于什么根据出现的某字某句数字来定优劣,纯粹是无稽之谈!谁能证明?” 闵守正道:“话虽这么说,但万一陛下要强行为落榜者主持公道,我们怎么办?” “除非陛下要得罪天下所有仕宦之族。” “只怕他刚有此意,申时行等新党都得劝他守规矩。” 杨应魁这时继续安慰着闵守正,且一脸冰冷地说道:“不过,这些闹事的寒士倒是不能不收拾,希望抚按官能强势一些。” “是啊,这样大张旗鼓的闹,别到时候,陛下想因为不能太得罪仕宦之主而妥协都不能妥协。” 闵守正说道。 事实上,陈中庸等乡试落第寒士已经来了巡抚衙门,找到了应天巡抚孙鑨得知此事大怒,而对陈中庸等寒士承诺道:“尔等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伱们主持公道,将此事上报于朝廷知道。” 陈中庸等颇为感激。 但陈中庸等寒士当刚离开巡抚衙门后,就发现,自己这些人所处的街道前后竟突然空无一人,昔日热闹的店铺也大门紧闭,河面上也没有船只了,只有淅淅沥沥的冬雨在从江面上飞了过来,打在人脸颊上,冰冷刺骨的很。 “这是怎么回事?” 唰! 唰! 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