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什么身体心里没数吗?大病初愈不知道爱惜,还敢吃这些个肥甘厚腻的东西!” 于是,十几桌的人就看见,向来皇帝老爷一般的人,在他面前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的人,就这么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头数落。 钱老爷这辈子就没被人数落过。 谁对他不是俯首帖耳,卑躬屈膝的。 如今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竟破天荒头一遭被一个女娃娃骂了。 他尴尬地举着杯子,像个犯错的孩子。 钱老爷心说:大长老,您也知道我这么大个人了,能在老婆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 钱夫人剜了他一眼。 活该,不听大夫的话被大长老训了吧。 钱一凉捂嘴偷笑。 哈哈哈,他老爹也有今天。 其他旁系、支系的钱家人: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钱老爷下不来台,眼珠子东瞟瞟西瞟瞟,愣是不敢乱动。 反倒是钱一凉的一个就嫁在本城的姐姐,笑眯眯地拿走他的杯子,压下他悬空的手。 “长老发话了,爹您可要听着。” 得救的钱老爷连忙对青烟点头,“我听我听,大长老说的我都听。” 青烟嗯了一声,“我有点累了,你们慢慢吃。” 钱老爷一听她说累,连忙推儿子带师父去休息。 “院子早就收拾好了,清静又高雅,肯定能让大长老满意。” 青烟来过钱家,也清楚钱一凉的审美,对于眼前的土豪金也就没觉得多惊讶。 从风第一次来,就有点不适应。 青烟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休息了,从风被请到了另一个院子。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过了多少长廊才到。 “为什么我们不在一个院子?” 不是一个屋子他能理解,两个院子几乎隔了一个城,他们钱家得多大? 从风怀疑他故意显摆,作弄自己。 钱一凉本就是故意的,他故作正经道:“那边是女眷,这边是男眷,住在一起,岂不是要坏了师父的名节。” 他都说得这么严重了,从风也不好再说什么。 早知道是这样的,他怎么样都要阻止她来钱家。 青烟来不是真的为了享受,第二天,她没听到外面动静就起来了。 外头都是等着伺候她的丫环,站成一排。 有钱人家规矩多,端水盆的,拿巾布的,端漱口茶,还有痰盂,一个丫环拿一样东西等着她。 青烟洗漱好就被请到了钱老爷那里去,一桌丰盛的早膳下肚,钱家的女眷围着她嘘寒问暖,钱老爷也跟争宠似的,说自己昨儿个后来只吃了青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