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见透明圆球之中烈焰滔天,陶罐煮得噗噗作响,而近在咫尺之外的青烟却丝毫不受影响。 “好了,再等两个时辰叫我。” 青烟拍拍手,打了个哈欠,嫌弃地看了一眼硬邦邦的木榻,打起那张软床的主意。 “我这么辛苦为独大侠忙前忙后,不介意让我躺一下吧?”她冲独南行乖巧一笑。 他的床从未被外人睡过,更何况是个女人。 独南行正要拒绝,却见她把床上的被褥全部掀起堆到角落,扒拉下从风的外衣垫在上面,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了下来。 到底是谁嫌弃谁! 独南行嘴角狠狠一抽,怒急攻心,喉咙一阵腥甜之气。 从风全然不把独南行放在眼里,坐在床沿,琢磨起无孔骨笛。 竹笛玉笛寻常见,这种没有气孔的笛子该如何吹。 不可一世的独南行差点被这目中无人的师徒两当场气死,只能出去发泄。 他憋着一股气,将院子里的山石草木打得粉碎,又不忍真的闹出太大动静,吵醒某个女人。 曹城躲在暗处,将一切尽收眼底。 那些药分明就是解毒的,可他看起来修为丝毫不见减弱。 难道独南行已经如此强大,连牛甲阮毒都对他威胁不了半分。 如今唯一对付他的办法就是比他先得到禁锢之鼎。 天明时分,陶罐再无水汽蒸腾。 青烟探头看了看,手一挥,符阵裹挟烈焰瞬间消失,陶罐轻轻落地。 她找了块厚布抱起陶罐放在桌上,用匕首细心将罐壁上的黑色物体刮下,置于研钵研磨后和荞牙子粉末混合,然后端给独南行。 “这么干?”独南行皱眉。 这女人是想噎死她好逃走吗? “不是吃,你身上应该有伤口,牛甲阮毒就是经过伤口进入体内,你把这些抹在伤口上。” “牛甲阮毒?”独南行撩起袖口。 手臂有道黑色伤口,深可见骨。 听说牛甲阮毒发作起来能痛死人。 青烟觉得这人肯定没有痛觉神经,要不然那么久怎么都不见喊一句疼。 “嗯,牛甲阮毒来自西南边陲,中毒之人不会立即死亡,但是如果没有解药,随着毒性深入,最后会修为尽失,痛得想自杀。” 此毒狠就狠在折磨人,让人自己求死。 圆圆书上就有记载,提到修为尽失,青烟想起来中礼。 难道他也是中了牛甲阮毒。 那时候她不懂,如今看来应该有救。 独南行听她描述和自己的症状相同便不再质疑,抓起一把粉末。 还没涂上,只是飘了一点沾染在伤口处就觉疼痛刺骨。 “忍着点。”青烟卷了块布头给他,想让他咬着。 独南行看了她一眼,没接过布头,狠狠将粉末全部压在伤口上。 伤口处顿时滋滋作响,坏掉的皮肉被腐蚀,血水滴到地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