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林泉隐》
第(2/3)页
在市警总,京警总的专家来过,没有太好的办法。梁山咬着烟蒂,语气恶狠狠的。
两个人看着楼下广场上的曹大胡子,半晌没有说话,打破寂静的时候很同步,梁山说了句“上次那个道士说……”,昌响说了句“不嫌贵的话就送来……”
梁山愣了一下,能有多贵?在市警总的治疗费用可是全额报销的。
昌响说,那得看李警官的口袋里趁多少钱了。
小李刚上班没几年,工资也不高,因公受伤的治疗费用我们是有规定的。
按照我们的收费标准,难不成你们十层的公安大楼给我一层?二十辆警车给我两辆上班开一辆下班开一辆?枪库再分几把手枪给我过年开着听响?见梁山满脸沉重,昌响努力地说着笑话。
有那么贵吗?从梁山的表情来看,这家伙不大适合说笑。
于是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江舜淮的到来。
老昌,两个星期了,头一个星期她天天射我一身,第二个星期失禁问题倒是解决了,改吐了,天天吐我一身,这些天先是稀的后是干的再后来干的稀的一块儿来,你是不是该掏点洗理费给我?
昌响看着他那身粉红色睡衣就气不打一处来,凯蒂猫不适合你,赶紧去换了,就不怕让梁队长笑话?
江舜淮和梁山打了个招呼,转头冲昌响吆喝,我现在没衣服换倒是小事儿,可是糙爷们一天一把澡就说不过去了吧,你好歹给解释解释那丫头现在的反应到底怎么个说法。
还能怎么说,通了。
通了?怎么讲?
病人做过卵巢切除术,后续的放化疗都没有阻挡转移性发展,脏器已经衰竭,在这种预后极不理想的前提下,坐浴是直接作用,熏蒸是体表接收,内服是内部调理,由外而内的整体治疗过程已经产生效果,呕吐本身也是一种排异,她在好转,机能在恢复,就好像手上扎了根刺,不用管它,你自身的排异本能也会想方设法的把刺儿挤出去,这种“挤出去”的本能就是在治疗过程中逐渐恢复了。对了,上次你化验了粪样,这次就没有把呕吐物拿去化验吗?
你要证明啥?
我要证明她的呕吐物里有毒素。
江舜淮比了个“ok”的手势,一身粉红地溜走了。
昌响对梁山说,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干巴姑娘,卵巢癌,晚期。
梁山脸上的沉重转化为诧异,这个你们也能治?
十年内死不了。昌响说。
见梁山脸色有异,昌响又说,我们只能保证十年,不能再多了,十年后要是交通事故啥的人没了,也不能往我们脑袋上扣屎盆子。
梁山直勾勾地看着昌响,你们现在都这么狂了吗?京警总那边的专家可是说了……
昌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上方,山上那个老道说过,庙小神灵大,后面半句他不让说。
那……那位道士……那位道长说小李的事儿这里管治,不是酒话?梁山仍在疑惑。
昌响很认真地说,垆瓯道长就算喝多了也比有些医生强。
正说着,李晓晓闯了进来,昌主任,门口来了几个人,进院儿就要找当家的,让到会议室了。
梁山起身告辞,还有半个多月今年就过去了,元旦吧,元旦之后我把小李送来,就算试试水,毕竟他这级别不够享受疗养待遇的,费用多半是兄弟们给凑了。
昌响则说,有些治疗措施还是尽量早,也不要等元旦了,费用好商量。
花背李警官的事儿当然好商量,替酒腻子垆瓯挡枪子儿还不好商量吗,说不定老道为了李警官还有可能下山入世亲自治疗呢。昌响这么想着来到会议室,就开始后悔让梁山早早地走了。
昌响尽量把自己拾掇得像个白领,即将入冬的天气穿深色外套夹克、白衬衣、系褚色格纹领带,看上去确实有点那个意思,至少不会冷,可面前这几位穿短袖t恤是几个意思?一定要露出胳膊和脖子上的纹身吗?一个搞国际贸易的公司凭什么来查问僦居疗养中心有多少客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