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庞福点头答道:“好!请郭将军帮个忙,你先帮我稳住沈茂,我这就派人到少林寺送信。” 郭奕再次来到花厅,只见沈茂还在伤心落泪,便对他宽慰了几句,接着,问起了当年沈家和黄炳文之间的秘密,沈茂对答如流,对沈琦为攀高枝而犯下了弥天大错,颇感心痛,为此而不住地道歉。 四个人聊了半天,沈茂不见庞福回来,有些着急,这时,郭奕告诉他,庞福必须得请示庞尚鹏,已经回福州了。 沈茂一听,差点蹦起来,急忙从身上拿出一张文书,讲道:“既然他要回福州去找庞大人,为何走前不跟我说一声?这份文书不带给庞大人,庞大人怎能借银子给我们?” “这是一份什么文书?”郭奕诧异地问道。 “唉,都是一些陈年往事。这是汤景、汤大官人托我带来的文书,他当年为了兴办汤记织坊,把大宅院抵押给了当时的应天巡抚海大老爷,由巡抚衙门出面作保,从当时庞大人所开办的兴记钱庄,借了五十万两银子。后来,庞大人官复原职,把亲手创办的兴记钱庄转手给了汤景和陈元化,虽然他们把这笔欠款抹平了,可是房契、地契却没能索要回来,这张文书,便是当年汤大官人和应天巡抚海大老爷签订的。”沈茂答道。 听罢这番话,郭奕对他的身份不再怀疑,但还是颇为奇怪,问道:“这张文书和庞大人有何关系?” “姐姐有所不知,陈元化出事之后,连累了汤家,导致汤府被抄,汤家的产业被官府罚没,如今汤家平反了,汤记织坊是租赁下来的产业,没了也就没了,反正汤大官人也不想再干,但这座宅院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是已经说过么,我姐夫吴襄帮着汤景打官司,现任的应天巡抚老爷也不是不讲理,可汤景拿不出房契、地契来,那座宅子如何发还给他?如今房契、地契在衙门里也找不着,我姐夫吴襄又托人联络了海大人,据说,房契、地契可能还在庞大人之手,相信庞大人见到这张文书,应该能记得起来。”沈茂解释道。 看来,在这段日子里,汤景、吴襄可真没少办事,就算吴襄有功夫请人办书院,那么,他又有多少时间来看那些文章,短短一个多月里,怎能打赏出去百万两银子? 这时,大家都怀疑沈茂是汤景派来的,而沈茂似乎也意识到话说多了,还是忍不住讲道:“汤大官人也真不容易!他暂时借住在我哥家,也想给我哥帮忙,却有心无力,这才让何氏夫人拿出这张文书,托我来找庞大人,说起来真是可怜,当年充军发配时,那么大的家业说丢就丢了,多亏何氏夫人留了个心眼,无论走到哪里,她始终把这张文书裹在身上。” 沈茂的说法合情合理,也不像是个假货,可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吴襄能打赏百万两银子,沈琦到了南京,再让他弟弟跑回来借钱。 于是,郭奕带着埋怨的口吻讲道:“沈公子,你说说你,这么大老远跑来,尽说那些没用的,该拿的证据不往外拿,这倒好了,庞大管家回福州去了,如果说庞大人忘了这件事,不同意借钱给你,或者同意借给你,但漳州这边根本就没钱,还得在福州那边筹集,那你说说你多耽误事!” “是啊,从哪儿借都是借,从福州借也是一样,我这就赶紧去追庞大管家。”沈茂说着,就要着急出门。 婉兮在门口拦住了他,讲道:“沈家公子,真是难为情,你骑来的那匹马可能太累了,也可能是水土不服,吃了粮草直拉稀,卧在那儿动不了啦。” “什么?”沈茂有些难以置信,扭回头看着郭奕,问道:“姐姐,救急如救火,帮我换一匹马行吗?” 婉兮把两手一摊,答道:“府中一匹马也没有。” 沈茂捏了捏肩上的行囊,自认为带的银子还够用,便咬了咬牙关,风风火火往外走,这时,郭奕给婉兮递了个眼神,于是,婉兮上前便将沈茂撂翻在地,把他疼得哇哇直叫。 婉兮蹲下身来,乐呵呵地讲道:“你哪儿都别去,老老实实等着我那朱辉哥哥。” 过了一会儿,庞福晃晃悠悠地回来了,把沈茂搀扶起来,客气地讲道:“公子,先别着急,我分别派人去请庞大人和朱公子,等他们来了咱再谈。” 沈茂以为他们怀疑自己的身份,辩解道:“朱总旗曾跟着汤景,到我家去给吴襄提亲,当时我在场,他不会不认得我,但眼下整个应天府都没人帮我们,我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既然你们不帮忙,我亲自去福州去求庞大人。” 庞福依然客气地讲道:“如果说沈大官人真有难处,要多少银子都没问题,我庞福就能做主,沈公子,你老老实实先住上几天,好好歇一歇,等朱公子来了,咱们就去联络镖局,由朱公子亲自押镖,护送银子回到南京,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