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第 193 章-《我是女炮灰[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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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小姐摇头,“如今世道不平稳,阴间跟着变化,哪里虚构了?我看比珍珠还真!从前那些神仙说,无错便能投好胎,我看才是骗人的。若无错便能投好胎,索性人人什么也不做,岂不是能投上最好的胎?像我们,想要过得好,便需要付出些什么。到阴间投胎,也需付出奋斗,这才是道理”

    萧太太道,“你听妈的话,错不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你只管好家里的钱并培养好旭儿就成。”

    五小姐不听这些老生常谈的话,家去时见有一份《光明日报》,便拿来细看,这一看,顿时大感惊艳,忙叫佣人找出这份报纸的前几期,一口气读完了,满目都是向往。

    她也算识字,若离了婚,去做个老师,必然能养活自己的。就是旭儿,有些不好办。

    萧六小姐与朋友分开,叫黄包车直奔北平大学,她倒要去看看,萧遥是否真的那般受欢迎。

    她进了校园,悄悄地跟人打听,得知教室后,刚要走,那给她指路的便道,“萧先生自打进了校园,十分受欢迎,每堂课都是满人的,你最多只能去看一看,若想坐,怕是没位置了。”

    萧六小姐的脸色扭曲了一下,再次礼貌谢过指路人,直奔萧遥所在的教室。

    刚走近,她便看见当中一个教室门外、窗外均坐着几个人,正凝神看着教室里。

    只这么一看,萧六小姐便觉得不舒服,走近了,见里头果然坐满了学生,此时所有人均认真听讲,目光清正,脸上带着尊敬,她料想中那种为萧遥美色而来的狎昵现象完全没有。

    她又去看萧遥,见萧遥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将玲珑的腰身勾勒出来,头发盘在头上,弄出了弯曲的弧度,却又不像烫过那般死板,几缕秀发不听话地垂落下来,添了几分调皮感,中和了她穿旗袍而散发出来的女人味,显得青春而清纯。

    便是自恃自己会打扮,此刻看着萧遥,萧六小姐还是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

    于着装与打扮上,她是不如萧遥的。

    回去的路上,萧六小姐脚步踉跄,满心迷茫。

    她该如何?她未来该怎么办?

    到家时,她已想清楚了。

    她是萧六,不管有没有萧遥,她都是萧六,那个能写书的萧六!

    她坐在书桌上,拿起笔,埋头开始写起来。

    徐编辑每天跟中了毒似的,一遍又一遍地看报纸的销量。

    第一天,就卖出了800份,这个成绩并不好,但是在这之前,他们只能卖500份!

    刚开始就涨了300份,果然是个好开局,逍遥客果然有号召力!

    到了第二天,销量超过了1200份。

    第三天,1500份!

    第四天暴涨,达到了2000份!

    而今天,徐编辑的目光落在5000份字样上,觉得身上的热血在沸腾!

    他的报纸,果然活过来了!

    与他合作办报刊的李编辑也很激动,“老徐,你真是神了,竟找到这么好一个作者!我本来已准备后路了,不想峰回路转!”

    张编辑点头附和,“是啊!老徐,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选出这篇小说的?若是我,可不敢冒险。与张先生小说包含世情描写黑暗的不同,此书纯然是爱情,你如何敢肯定,这书一定会红?”

    徐编辑心道,“因为作者是逍遥客!”不过这话是不能说的,逍遥客特意改名“醉红尘”投稿,显然是不想被人知道这是她写的,当下笑道,“我自己看得手不释卷,随着故事笑,随着故事哭,再想想,读者理应我和一个感觉,便知道,定有人爱看并为之痴迷的。”

    他过去是不看闺阁事与儿女情长的,可看这篇的开头,竟也津津有味,可想而知此小说格局虽小,但开头却十分大气,并非普通的情|爱小说。

    李编辑点点头,又问了手上稿子,得知所剩不多,连忙道,“你可曾约稿了?”

    徐编辑苦笑,“已经约稿,可是醉红尘说,目前较忙,暂时无法提供新故事与我。我昨日又发了一篇哀求的信,不知她看了是否愿意再写。”

    他们这是民办的小报社,对目前的成绩已经很满意了,希望能保持现状。

    王编辑此时也注意到《明日报》因为小说《相思》卖得不错,但是打听到如今最高的销量也才5000份,心中略有些可惜,但并不觉得需要后悔,毕竟这小说放到《小说日报》,未必能冲高销量,因为小说日报的销量本身就很高。

    萧遥这天上午回校上课,在校门口与教历史的陈先生遇上,愣了愣才打招呼。

    陈先生抬头见是她,点了点头,冷淡地走了。

    萧遥也不在意,这位教授是很不认同她以小说“骗人”的,当初文坛大战时,就站在她的对立面上,说她的小说《后宅赢家》只前面算得上佳作,后面阎罗殿审判简直疯魔,充满了庸俗与腐朽的气息,俗不可耐。

    她与这位陈先生可不止一次论战过。

    此时让她震惊的是,一向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的陈先生,竟一反常态地衣衫不整,双目满是血丝,眼下带着青黑,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

    不过陈先生摆明了不愿与她多废话,她自然不会上去自取其辱的。

    萧遥走出不远,见陈先生站着,似乎在等人,也不在意,点点头,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却听陈先生道,“萧女士,请你在课堂上多讲美国及欧洲之文学,少讲些你个人小说里呈现出来的世界观。”

    萧遥骤然听到这话,很是不解,但也不想无端被他这样训,当下笑道,“陈先生想帮我上课?”

    连她教什么都要管,这陈先生未免管得宽了些。

    萧遥说完,也不给陈先生面子了,转身便走。

    第二天萧遥刚到办公室,就听到伯瑞吃惊地叫道,“陈先生,你说的当真是《明日报》的《相思》么?好罢,我并非故意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与你一贯的风格不像。我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也会夸赞一部通俗小说。”

    陈先生回道,“《相思》的感情至真至纯,两人的灵魂也平等相交,这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如何夸不得?”

    萧遥目瞪口呆。

    陈先生竟赞扬她的小说,可真是魔幻!

    伯瑞看到萧遥回来,连忙笑着走了过来,把一份报纸放到萧遥跟前,“萧遥,陈先生竟在报纸上赞一部叫《相思》的小说,你快来看看。这可是极难得的机会,这一辈子也就这一遭了。”

    萧遥接过报纸,低头看了起来。

    其实这篇短文并不长,但推荐《相思》的类似话语却说了起码三遍,似乎恨不得在人的耳边大声疾呼:“此小说写尽精神平等、刻骨铭心之爱恋。要看要看定要看!”

    萧遥放下报纸,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那位陈先生,竟喜欢这种写真情的小说么。

    她有预感,托陈先生的福,《相思》要红了。

    《相思》的确红了,在陈先生公开声嘶力竭地推荐《相思》之后,《相思》的销量激增。

    与陈先生有同样感想的人看了之后,也跟着狂吹,部分认为不值得如此赞誉的则马上撰文与陈先生这批人在文坛上辩论起来。

    陈先生方认为:“此文写了平等的爱情,写了一对精神相通的灵魂伴侣为爱情、为自由而勇于反抗,甚至与家庭决裂,从两性关系上来说,这是男女最好的状态,他们平等且自尊自爱。从反封建角度来说,这是一曲成熟灵魂竭尽全力反抗的赞歌,不管最后如何收场,他们终究做了抗争!”

    反方认为:“世上除了爱情,还有道德、责任以及许多,为感情而背弃一切,甚至罔顾家人与承诺,实在不值得倡导。若男女总是如此为爱痴狂,这世道迟早要礼崩乐坏。此文,与几百年前的西厢于主题上并无什么不同!”

    然而此时广大知识分子为了反封建,步子迈得特别大,一个个声名赫赫的大人物登报与原配妻子离婚,迎娶心上人,和心上人没有感情之后,再次爱上另一个女人,时刻标榜婚姻自由,由于过火而使得这个时期的两性关系异常混乱,对他们来说,《相思》这种为爱痴狂的戏码,不知多贴合心意。因此,他们都旗帜鲜明地支持陈先生一派。

    徐编辑不管那些文人是如何论战的,他兴奋得发狂,因为只是一天功夫,报纸销量翻了一倍,从5000份变成了1万份!

    不仅如此,魔都并南方好几个大城市也极力要求购买这份报纸!

    他的《明日报》在别处没有分社,因此只得让大社加上《明日报》的说明之后转载。

    下班了,徐编辑与李编辑几个还舍不得走,看着辉煌的成绩,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这多不容易啊!

    王编辑看到自己看不上眼的《相思》竟然如此红,与《反哺》及《后宅赢家》相比也只是稍逊一筹,十分吃惊,也十分不解。

    蒋玉莲道,“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如此灵魂相知精神平等的爱情,自然受欢迎的!”说完有些不解,“自从我们《小说日报》出名之后,许多小说都是优先寄来我们此处的,这《相思》竟不曾寄来,可真奇怪!”

    王编辑的脸一下子绿了,心里懊悔得几乎吐血。

    萧遥收到徐编辑几乎是哀求她写小说的信,就哭笑不得。

    这世上,竟有如此没脸没皮的编辑。

    不过这位徐编辑最后提议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徐编辑建议她,若一时没有灵感,可以考虑虚构60年后的华国。他觉得,她在《相思》的结尾里关于60年后的描写虽然简短,但写得很好,定能鼓舞许多正在为国家复兴而奋斗的仁人志士。

    萧遥放下信,琢磨了起来。

    她其实并不知道几十年后,华国是怎样的,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或许知道。

    可是若写,该写什么呢?

    郑太太看到《相思》被陈先生推荐过后,一炮而红,几乎是崩溃的,这些日子以来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就《相思》那样的小说,放古代那是要被当作《西厢记》这类,禁止女儿家阅读的,论起文采,《相思》还远不及《西厢记》呢,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推崇?根本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通俗小说!

    郑太太气不过,整日里翻各报纸,特意找夸赞她的小说贬低《相思》的评论来看,可是一百篇,也就只有一篇,更多的,是把《相思》与她的小说放在一起,并认为论起艺术成就,她的小说还比不上相思。而拿来踩《相思》的,是《女子之路》!

    郑太太看得暴躁不已,连孩子都忘了带,马上撰文反驳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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