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季夜只在云州山庄见过用竹筒所装的米酒,喝来微甜又有些酸,与这北方的烈酒大相径庭,故才极不适应。 方羽在旁也不笑他,只是说道:“季兄从南方而来,喝不惯这烈酒再正常不过,这东西在北境更多也是受底层贫民所爱,也亏了有它很多人才能熬过这寒冬。” 季夜缓过神来感受一番,果真如他所说酌来极为暖身,仰头又是一口,忍着辛辣缓缓饮下。 而这时却听方羽轻叹口气默默说道:“方才我未曾出手,以敌示弱,致使季兄受他们三人围攻,受了伤。在下心中有愧,还请季兄原谅。” 季夜听他突然提起,心中也有些疑惑,问道:“殿下又何必自责,若不是有你求情,又编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蒙蔽了他,说不定那时我便抵挡不住,死在那人剑下了。只是不明白殿下又是为何不出手,装成那一副软脚模样?”他指的自然是那一跪。 方羽避开他眼神默默看向天上飘雪,苦笑说道:“因我外祖杨家的关系,他们担心我学了厉害武功,将来争位时于他们有所不利。自我八岁那年,宫里就常派人前来监视,大多都是我那两位哥哥的生母娘娘所派。然而面对着个孤儿,他们更是毫不避讳,每日便在这房檐上肆无忌惮地躺看着。” 说到此处方羽仰头对着那瓷瓶猛饮一大口,继续说道:“所以我自那时,便只能每日借着出城外砍柴的由头,走到小山上去练枪法,幸好派来的那些人也没把我放在眼里,从未跟踪到山上,这枪法才就此练了下来。” 季夜细听着颔首说道:“因此殿下你从不出手,在外也是示弱。” 方羽答道:“便是如此,我看那领头的黑衣人身材与我二哥方仇身边的那护卫极像,恐怕这次多半如张雪凝所说,我俩在明月楼时大出风头,惹恼了方仇,要取你性命同时对我也有所试探。” 他说到此长叹口气,又接着说道:“自杀了我找来的那两个护卫起始,他们试探之心已是愈重,方才若不是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又不顾廉耻地下跪求饶,恐怕当场便被他杀了。由于这代圣妃并无子嗣,而现如今我们三人都已到了合适年纪,大哥年中端午时又行了冠礼,也该到了选择由谁迎娶圣女登位的时候,今后的手段更会层出不穷。只是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安得一夕安寝?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便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了。” /134/134719/3197559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