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金开畅抱着他半夜去敲小诊所的门,站在外面大喊大叫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来开门。 一小瓶药水,两盒药,花掉了金开畅几乎全部的钱。 抱着金开裕走出诊所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只有一百五十块。 第二天房东敲门,说已经欠了三个月的房租了。 金开畅至今还记得他是怎么跪在地上抱着房东的腿求他在宽限几天,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都交了出来。一毛钱一个的硬币,他趴在那里数了十多分钟。 因为金开裕已经生病了,再没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会死。 好在房东是个老太太,见不得孩子受苦,最终同意了。 不仅减免了房租,还答应在他出去打工的时候帮忙照顾金开裕,他们兄弟俩这才撑了过来。 如果没有房东太太,他们可能活不过那个冬日。 后来金开裕长大了,他也成年了,可以找一份正常的工作。 金开裕到了读书的年纪,他咬了咬牙,去工地里搬砖,硬着头皮送金开裕去读了书。 虽然每天都灰头土脸,浑身酸痛,但是工资高,他们两兄弟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些。 日子越来越好,金开畅甚至都在想,过两年生活宽裕了,他就去读个成年大学,至少可以摸一摸大学生的毕业证。 但是这样的幻想甚至都没有一个月,就被打碎了,因为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妈。 他们欠了一屁股的债,到处东躲西藏。最后因为要躲催债的,车速过快直接冲下了高速桥,当场死亡。 债务没了人还,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他们兄弟俩。 金开畅刚开始还天真的想尝试着和他们讲道理: “我们没有从父母那儿继承过一分一毫,按照法律,没必要给他们还债。” 催债的当时什么话都没说,面目和善的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了他家。 金开畅松了口气,天真的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直到有一天金开裕晚上十点多都没有回家,金开畅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他,最后终于接到了债主的电话: “小子,我知道你没钱还。但是没关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没钱还,就拿你弟弟抵债,老子把他腿打断扔到街上当乞丐,直到他讨的钱够还里爹妈的债为止。” “你也不用想着报警,哼,老子手段多的是,大不了连你的腿一起断,通通送到外省讨饭。” 金开畅彻底绝望,因为他在这世上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他清楚的知道,就算他们兄弟俩消失,也不会有人察觉的到去报警,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为父母还债。 金开裕被送了回来,而金开畅,再也没有自由身,成了债主手下最底层的打手。 那些最脏的,最危险的活,就是他的工作。 他被人泼过开水,被人用刀追着砍过,被人送过花圈,被人咒骂过祖宗十八代。 他认命了,这些他一一承受,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债主良心发现,同意金开裕作为“玩伴”,跟着他儿子继续上学。 直到有一天,学校里的老师打电话,告诉他金开裕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过学校吗。 金开畅瞬间如至冰窖,浑身发凉。 他打电话给债主请假,被骂的狗血淋头。然后就这么坐在家里,等着金开裕回家。 金开裕回来了,他生平第一次打了弟弟的耳光,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学校。 原本乖巧的弟弟捂着肿了半边的脸,固执的像头牛,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读书。 金开畅只当他不懂事,执意拖着他去给老师道歉,直到金开裕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