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刀剑如梦-《葬刀记》


    第(3/3)页

    “哭吧,阿母曾经说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秦绵的话音刚落,秦风顿时像个孩子,抱着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北风吹荡,白雪飘落,北山镇外,古道之上,一辆马车孤独地驰骋前行。秦越悲壮的歌声,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大江大河之间。

    歌声似江湖,江湖似歌声。

    歌有多长,情有多浓,秦越的泪就有多苦。

    往事在那女人一声决绝的怒吼中,犹如大江翻涌,如决堤的山峰,狂浪拍打之下,他脑袋中残缺的记忆,如歌似酒地历历在目,情爱悲欢撕裂着他那颗坚硬的内心。

    他记得这首歌名叫《刀剑如梦》。

    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歌。

    她的歌从来都不是这个世上应有的。这世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写不出这样的江湖,也写不出这样的悲欢洒脱。

    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似乎永远是一个未解的秘密。

    尽管他用尽了一切的可能去接近她,可最终他还是对她一无所知。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很快秦越那如烟嗓般歌声如泣似哭,一句一字之间,生与死的悲情绝恋,催逼着车窗外的北风越吹越急,弹指间的雪花飘了又散,散了又飘,天地之间,一片悲苦。

    “驾,驾,驾!”

    云朵听着这歌声,回头望着那马车中马灯映照着的人影,漆黑的瞳孔中似笑似哭,泪光抛洒之间,手中的马鞭带着积蓄已久的愤恨,死命地抽打在那三匹汗血宝马身上。

    马嘶悲鸣,踏雪狂奔,一地的雪花碾碎,留下一地过往不拘......

    “驾,驾,驾!”

    马鞭声声抽起片片血光,汗血宝马全身血光如龙,陷入狂暴嫉恨之中的云朵,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发出一声接着一声无助的咆哮。

    “啊啊啊,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你还要把这男人折磨成什么样!”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你说啊!你告诉我啊!”

    “你出来啊!”

    “你出来啊!”

    “你在哪啊,你出来啊!”

    马匹奔行百里之外,突地筋疲力竭,三匹宝马发出一声悲鸣,一头跪倒在地。云朵从马背之上,栽倒在地。

    她跪倒在地,仰望着星空之下,飘落的雪花垢起的茫茫天地,从无助还是到无助。

    那张明月一般的脸蛋狰狞得十分可怕,目光猩红如血,她使劲地拍着这冰雪不化的泥地,不断地撕扯着头发,“苍天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身后的车厢被轻声打开,跟着落下沉重的脚步声。

    秦越杵着手中的黑刀,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悲苦无助的她,那冷漠的嘴角上少见地剧烈抖动,整张英俊的脸上湿润的泪光,还未散去。他的眼睛里中藏着太多的痛。

    良久,他吐出一口白气,艰难地走到她的身前,弯下腰来,用力将她一把搂抱了起来,抬起她那泪水密布的小脸,痛苦而又内疚道,都是我害了你。

    云朵目光中的猩红渐渐散去,她一把死死地抱住他,低声哭泣道,秦越,我们退隐江湖可好?

    秦越惨然一笑道,如果真能够退隐,你当初又何必救我。又何必陪我走上这一遭。

    云朵的身体顿时又瘫软了下去。

    秦越将她抱起来,放进车厢。

    走到三匹宝马前,怜惜地抚摸了一番那背上的伤痕。他知道这鞭子打得有多重,她对他的恨就有多深。

    可这一世,他终究是要辜负了她。

    片刻之后,他咬牙朝着马背重重一拍,将马匹驱赶起来,拧起黑刀,腾身翻身上马,忍着泪水,再次挥动手中的马鞭,更咽道,“驾!”

    “驾!”

    “驾!驾!驾!”

    /134/134645/31683863.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