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连顺也知道这情况,所以并没有催促。 直到十二点多,各家婆姨们和几个女知青们才提着饭菜,姗姗来迟。 说起来,知青们刚到罐子村时,王满囤原本打算每个生产队平分的。王满军却根本不想接收,提出抓阄分配方案。 结果,十个知青被王连顺抽中,便在二队落户了。不过人家属于集体户口,吃的是供应粮,和社员们有区别的。 社员们家家都是黑窝窝,讲究点的炒个青菜。想懒省事的婆姨,直接腌点凉菜或者泡一把老盐菜了事。 王满银家同样不例外,炒了半碗自家泡的豆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兰花没办法做啥好吃的,无非多拿了两个黑窝窝。 倒是知青们伙食不错,半筐二合面馒头,菜里边甚至还能看到丁点肉腥,同时还担了两半桶稀饭。 将兰花送走,王满银找个背阴的地方吃起来。 刚吃两口,就见刘向阳端着一碗菜走过来。 对方坐到旁边,把碗朝地上一放道:“王大哥,咱们搭个伙。” “你小子有心了,”王满银明白对方的心思,点了点头。 以两人的关系,也不需要多说啥。 吃过饭,接着忙。 经过中午暴晒,有扁豆荚已经变老,刚用镰刀碰到,立刻炸开。这让王连顺心疼不已,只能不断催着大家加快速度。 一下午功夫,王满银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等晚上收工,褂子表面渗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渍。 其他社员同样如此,却没有人喊苦。 庄稼人,苦日子过惯了。 对他们而言,只要能填饱肚子,累点苦点根本不算什么。 一天时间,王满银来来回回扛豆秧捆连带装车,可是没少下力气。 回村一路倒不觉得,等他到家坐在椅子上,却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足足休息一个小时,才感觉恢复了四五分,只是身体酸疼的厉害。 借着灯光,兰花看到男人胳膊上满是红痕,更心疼的不能行。 自家丈夫结婚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呀。 “满银,我明天去上工吧,伱在家里歇一天。” “说什么傻话,你老老实实守着代销点,将家里操持好,比啥都强!”王满银笑着安慰道,“这活就是累点,最多忙乎两三天完事儿。把饭端来吧,我饿了!” 兰花知道丈夫今天下了大力气,晚饭特意炒了一盘地软鸡蛋。 王满银直接划拉大半碗,拿着黑窝窝就往嘴里塞。四个黑窝窝下肚,又喝了两碗米汤,这才感觉力气恢复。 倒是浑身散发的酸臭味,连自己都觉得冲鼻子,一刻也不能忍受。 让兰花找出干净衣服,他又拖着双腿朝土坝方向走去。 自从二队修建了鱼塘,算给村里人提供一个天然澡堂。里边水非常清澈,可比东拉河里干净多了。 早几天前,那群碎娃们便迫不及待下水洗澡。 有王福长在边上守着,倒不怕出什么意外,只要招呼着他们不往塘中间去就行。 当然,王满银用不着那么麻烦。 沿着川沟走出一段距离后,看了看黑暗的四周,他闪身进入空间当中。 先摘个大甜瓜,然后王满银脱了衣服跳入水塘,半躺在浅水处,边吃边泡澡。 二十多度的水温滋润着肌肤,特别舒坦。 大概受到汗臭味吸引,很快有一群小鱼游到身边,不断在皮肤表面叮啄着。酥酥痒痒,让他体验了一把鱼疗的享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