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皇后制作的荷包精致小巧,他昨夜回到正则苑时,拿着那个荷包,满脑子回荡着太玄琴铿锵有力的豪迈之音,心里却想着:能奏出这般琴音的手做出的荷包该是什么样? 他对自己说,也不应十分在意未收到她亲手缝制的荷包,毕竟以他们的关系,做不做的也不好强求。但是内心却有说不出的期待与失落。尤其是今日一早,他看到清溪一身国朝大礼时才会着的王妃正装骄傲的立在王府门前送他远行时,这份不知道夹杂了什么情感的期待与失落尤胜。 他对她笑,她也报以了同样的笑容。两人什么话都未说。此时,想起朝阳下灿烂绚烂的笑容,萧奕峥却觉得也无需说什么话了,甚至关于荷包不荷包的那些想法也是自己矫情了。她本就不是一个后宅之中的普通女子。 “赵信,今晚好好睡。这接下来的,咱们得打仗了!” 他微一仰头,语气铿然。 这一夜,尚都城广王府书房内灯火通明。广王爷正在奋笔疾书。这几日,豫王,湘王是轮流来他府内做说客。无非就是让他配合朝廷,在家安心养老。事实上,他被削了军权后,并未给西南军去过任何消息。他也知道,自己怕是已被监视,任何消息出了王府,也便进了皇宫。但即便不下任何命令,西南军会如何,他都有百分百把握。即便湘王告诉他萧奕峥在养心殿那一番分析应对言论以及皇帝派他去了西南,他心道小六子倒是机灵,但真的丝毫不担心。 他在西南经营数十年,岂是他小六子轻易能撼动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究竟想干什么?”豫王问他。 他想干什么?他本不想干什么!他不甘心!不甘心被人莫名其妙夺了兵权,不甘心替朝廷立了功劳反倒被弹劾,不甘心他西南军的将士受委屈。 被豫王说烦了。他冒出一句:“大哥,你做老大的,这些年也憋屈吧。要不,咱一起干事业。” 这番话吓得豫王爷立即冒了冷汗,急忙告辞,再也未登过广王府的大门。 豫王第二日早早便进了宫,原原本本的将这番话报告给你皇帝。 萧辙听完,笑容宽和,反倒安慰他道:“九弟那脾气,发发牢骚也是有的,有些话当不得真。朕若真计较起来,那又得牵扯多少人。只要九弟不有所行动,朕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大哥,有些话也听过就算吧。” 豫王爷连连道是。 而此时广王的这封信却真正是写给副帅徐永胜的,叮嘱他无论如何不得进京。这封信,他也有渠道送出。信写完,他琢磨起大理寺监牢内的那几个人,看来有些事还是心软不得。 萧奕峥离开尚都后,清溪的日子尽比此前更加忙碌起来。 许是怕她孤单,皇后经常招她入宫相陪,游园赏花,品茗打牌,泛舟下棋,还次次活动都不一样,但次次皇后总是要提到六郎这,六郎那。就这样,她知道了萧奕峥少时的很多趣事。比如,练功也会偷懒被武装元师傅处罚却用书房老师那套说辞绕的师傅觉得处罚他是自己的错;比如为了让四公主出嫁前可以潇洒恣意一回,怂恿四公主换了百姓衣服,偷偷带着她出宫玩了一天才回来,被皇帝知道后大发雷霆,自己死活护着四姐姐,平生第一次被皇帝打了棍子。再比如,替听梦出头,教训总是欺负她的小内侍,但偏偏不以皇子的身份,而是换了夜行衣蒙着面行事。还振振有词道:“若用皇子身份压人,也不公平。他不知我是皇子,也可还手,剩了败了与人无尤。…… 皇后说着这些往事,总是笑的见眉不见眼。清溪也觉有趣,心道这从小就不是个安稳的主啊,难怪尚都城容不下他那颗总要往外跑的心。 她进宫次数多了,便也和后宫中的娘娘们熟了,看上去也都是和善之人。只一人,她觉得有些特别。便是那位肖似孝懿皇后的念妃娘娘。她甚少出席宫中女眷的聚会,偶尔露脸,也甚少有笑意,整个人就那么安静无表情的坐着,和整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而大家似乎也都不大在意,似乎也都习以为常。 只是清溪觉得这位念妃娘娘看自己的次数似乎多了些。她时常也捕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