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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墨租的房子不大，两个人站在厨房里有点舍不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身体接触，考虑到老谢的双手，他只负责洗米。

    “这么多大米够吗？有足够的水吗？”。

    居墨伸手量了一下米的厚度：“有足够的米，但你问我有足够的水怎么办。洗米水需要反复冲洗几次，直到比较清澈，再加水。那时候，就要注意补水量了。”。

    老谢一问新问题，居墨就忍不住问：“会不会是你从来没有进过厨房。”。

    虽然老谢看起来不像会做饭，但他连饭都不会洗...在居墨的认知世界里，真的是太养尊处优了。

    老谢说：“我一般都是吃外卖或者去警察局的自助餐厅。”。

    居墨在锅中倒油，然后加入桂皮、香叶、大蒜、花椒、八角小火炒：“那你就该工作了。你妈没叫你洗米。”。

    老谢正按着电饭锅的手，说：“我没有妈妈。”。

    居墨连忙说：“对不起，触动了你的心痛。”。

    老谢摇摇头：“没关系，我不在乎了。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只见父亲躺在沙发上，脖子被砍成两半，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我拼命的给妈妈打电话，只见她在厨房里，她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她的头在砧板上。”。

    他几乎没有高兴起来：“幸运的是，警察立即抓住了凶手，为我父母报了仇。我本来要被送到孤儿院的，但是一个警察叔叔收养了我。他说他的女朋友也是警察。有一次，他在逮捕一名犯人时，犯人反击，捅了她八刀。她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他说他们快要结婚了。他说，我的眼睛很像他女朋友，很干净。”。

    老谢已经三十岁了，不能说他老了，但他绝对不年轻了。留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他说他的眼睛很干净，这让人真的很不舒服。

    但居墨没有笑他。

    因为她耐心地听完老谢的故事，她本来是想获得对方的好感和信任的。

    老谢接着说：“叔叔很忙，没有时间照顾我，而且我还太小，不会做饭，就给了我一张食堂卡。事实上，这是违反规定的，因为我不是警察，即使交了钱，也不能在这里吃饭，更不要说天天吃饭了。毕竟，警察食堂的食物实际上是好处之一。这是便宜和美味，但仍然充分。然而，大家都没说什么，食堂的阿姨也经常多给我一个鸡蛋和一个鸡腿。”。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带着一丝骄傲：“后来，我终于考上了警校。老师问我为什么选择当警察。我说，我希望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受害者得到一个交代。”

    居墨明白了老谢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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