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朱文奎没有太多印象,杰士卡队长干脆完全不认识她。只有让娜女侠,和她打过交道,有一些了解。 所以,她突然来求援,朱文奎是有些发懵的。 不过,她解释说自己哥哥是郭康的时候,朱文奎便很快抓住了重点,从错愕中恢复过来。他没去管郭康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之类的琐事,直接问道:“郭康干什么去了?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说要带人去抓违反军纪的士兵,然后半路改成了抓邪教徒。”梅尔特姆告诉他:“不过我觉得,他并不是抓人那么简单。他可能是想把那边的恶霸都干掉。” “哦?他都做了什么?”朱文奎问。 “他带人直接杀进当地的黑帮头目家里,看起来是准备把整个帮派和他们的后台全干掉再说。”梅尔特姆告诉他:“不过那些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现在正在互相联系,召集人手。现在就看谁动作快了。” “我们这边没有多少人手。”朱文奎直言不讳地说:“府里的家臣、仆役,加起来不到20个人,而且现在大部分人都不在。你应该赶紧给教会说一声,让他们增派人手。” “那边已经通知过了。”梅尔特姆说:“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哥哥就派人去报信了。我怕他们被人堵截,还准备去帮忙,不过他们速度倒是很快,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跑到大教堂了。现在,教会那里已经在准备了吧。” “那不就行了么。”朱文奎觉得,这个应对方式没什么问题。 “不够。不管是人手还是级别,只靠教会都不够。”梅尔特姆摇摇头:“我觉得大家都低估这件事情了,可能包括哥哥自己。” “我不知道他是有计划地行动,还是临时热血上头了。但他在贫民窟那边,号召了好几百人跟着自己,去攻打一个罗斯人头目。而且,打赢了头一场之后,他们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虽然我觉得,他事后肯定能找到很多理由,论证自己的行为很合适,但敌人也不傻。现在这个情况,不管他是不是有意,下层民众的情绪已经被他调动起来了。不把那些有仇的贵人杀光,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肯定会拼命的。” “你确定?”杰士卡队长问:“我也时不时去贫民区,那边的情况大概知道一些。那里有一大堆不知道从哪来的罗斯人,虽然他们的贵人待他们很苛刻,两边的仇恨估计很深,但这些人早就被折磨的麻木了。” “让他们能一下振奋起来,团结一致去跟贵人拼命,说实话,挺难的。”他想了想,评估道:“在我老家,估计都要比那边简单得多。” “我也不知道。哥哥这次行动得很匆忙,我是得到其他阿萨辛的消息,才从城外匆匆赶过来的。”梅尔特姆摇摇头:“我靠近那里的时候,他们第一场应该都打完了。” “在现场探查的人说,他们把那个邪神和黑帮头目的脑袋,挂在十字架上,堂而皇之地列队前进。阿萨辛们都觉得,十字架这么用太夸张了。”她说:“可能是因为这些行为吧,当地人都兴奋了起来,跟着他就继续打下去了。” “那就可以理解了。”让娜女侠点点头:“真能把欺压自己的恶霸、老爷干掉,普通人当然很积极。” “不让他们去,他们可能还得不高兴呢,觉得你们去杀老爷不带我是吧。”杰士卡队长也表示赞同:“回头我给普洛科普神父写封信,给他说说这边的事情。他们肯定很感兴趣。” “那位是谁啊?”朱文奎好奇道。 “是我们那边一位乡村神父。”杰士卡说:“他组织了一群教士,给平民传教。他们也天天和欺凌民众的老爷过不去,应该有共同语言。就是那帮人想法比较激进,其他人未必能接受的了。” “怎么个激进法?”朱文奎问。 “就是希望没收贵族的土地,分给平民。废除等级制度,建立身份平等的社会。”杰士卡说:“另外,还希望回归经书里,最初的要求,简化仪式,提倡大家都过经书里那种简朴的生活。” “这也没怎么激进啊。这不就是普通人的普遍要求么。”朱文奎嘀咕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地中海这边,只要是下层民众的愿望,都有‘按经书治国’、‘严格遵循教义戒律’这套。不管拜上帝教还是天方教,都是如此,他们不觉得那些教义很麻烦么?” “没办法啊。”杰士卡说:“普通人接触不到那些高深的政治理念。他们能想到的、可以约束贵族老爷的‘规矩’,也就只有经书了。” “而且您想想也知道,这种要求禁欲、约束行为的规则,对谁影响更大。”他笑了笑,说道:“平民的生活本来就和斋戒状态差不多,经常还会更糟糕,他们当然不在乎这些戒律。能用这个作为理由,换取老爷稍微收敛一下,就已经很赚了。” “还有就是,老爷也需要经书的神圣性维持统治,所以在这个方面的要求,会稍微容易些。”梅尔特姆点点头,也说到:“对普通人来说,各种戒律也是个筛选器,更容易把想法相似的人,快速组织起来,等于有了一个现成的、对抗头人的工具。所以,才有这么大的价值。” “这样啊。那郭康……”朱文奎想了想。 “您看他那边,不就很明显么?”杰士卡队长指出:“真有能消灭恶霸老爷的人,大家才不在乎什么戒律教义呢。或者说,谁能做到,那谁就是新的规则,他的要求就是对教义的最权威解释。” “这种情况下,即使名义上那些基层教士和信徒,信的是罗斯教会,不是这边的罗马教会,他也同样能一呼百应。我估计这事儿之后,大家就认他作正统了——底层人的生计已经很艰难了,大家都很实用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就懂了。”朱文奎恍然大悟:“不过伱的经验好丰富啊,这都能想得这么明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