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任先生承认林念禾很优秀,但他信不过她。 科研是寂寞的,为了一个项目在偏远地方呆上几年是常有的事,甚至都无法见家人一面; 科研也是挫败的,可能拼尽全力也无法往前挪一毫米,那看似轻巧的一步,无数人用一生都走不完。 林念禾的经历,在外是加分项,但在任先生眼中,每一个都是不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 季老听着老友的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却没开口帮腔,而是看着林念禾,示意她自己说。 林念禾笑笑,说:“我也不知道。” 任先生眉心紧锁。 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 季老也满眼不赞同。 这丫头平时小嘴叭叭的,今天怎么哑火了? 林念禾面色坦然,微笑着继续说:“我并未参加过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研究,现在就大放厥词说自己一定能习惯和适应是说谎。我无法向您保证什么,我只能说——我不喜欢输,也没输过。” 季老的眉头没有舒展,眼底却多了抹笑意。 任先生却突然笑了。 “不错、不错。” 他又说了两个“不错”。 “实事求是,这是做科研第一要紧的素质。” 任先生眼底的锋芒褪去,多了些长辈的慈祥,“丫头,我不喜欢花哨,更厌烦虚假,你很好,好好学。” 林念禾乖觉点头,当真毫不花哨的表示:“一定。” 任先生是真的不喜欢任何花哨,与林念禾说了几句话后便告辞离开。 林念禾与季铭亦陪着季老送客,待到任先生离开,季老瞧着林念禾,笑了:“你啊,人不大,心眼一箩筐。” 林念禾装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 季老笑着摇头,转回身时余光瞥见傻孙子,顿时笑脸落下,还翻了个白眼。 季铭亦是真不懂:“爷爷,我又怎么了?” 季老懒得在这时候教育他,摇着头进屋去了。 季铭亦转向林念禾:“念禾,爷爷怎么了?” 林念禾:“可能爷爷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吧。” 季铭亦:“……?” 林念禾溜达了一圈儿便回到苏昀承身边坐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