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到达这个地步,荆州的稳固将会在一两年内打破,一旦打破,那么现在本来在休养生息的北方兵马,就会慢慢南下。 这个消息,可以瞒多久? 六天吧。 徐庶暗自叹息,他要将消息传回去给徐臻,或者是郭嘉。 现在他已经不知是和谁在通信了,一个月基本上都会收到书信。 其中有两次曾经被截获,被张飞看了,居然没说什么。 那是真正的家信,说的是家长里短的小事,让单福有空回乡看看。 张飞和关羽都知晓,但因为这封书信并没有什么异样,后来也就懒得看了。 “军师之智,令备感叹,各地局势一眼可知,思绪完全,目光长远,当真是让我……唉!欣慰。” 徐庶顿时苦笑,他没想到最后等出这么一句话来。 欣慰? “主公有什么好欣慰的?” “你不懂,”刘备摆手摇头,“终于能得一位谋士在侧,平时可以为我截获,战时还能出谋划策,让敌军闻风丧胆。” “诶,大哥,俺还没见到闻风丧胆呢,”张飞揶揄道,他现在倒也不是嫉妒徐庶,但的确是这小子来了之后,大哥基本上就不找他谈心聊天了,每日都和他厮混一起,多少心里有点怨气。 “翼德,胡说八道。” 刘备不耐的呵斥了一句,让张飞悻悻然站到了关羽身后。 几人一笑了之,气氛轻松了不少。 徐庶听完了刘备此行大致细节,还有刘表和他说过的几句重要话语。 越发的笃定,刘表自己也明知要死,属于提前在做排布。 每一次决议,基本上都是放给士族豪族些许便利,再去取利给刘琦。 “在刘表心中,刘琦已经是承袭家业之人,乃是荆州之主,”徐庶面色严肃,陈思而言,“按理说,这些年刘琦公子的名望很高,为荆州之主不会内乱。” “刘琮年幼,怎么可能知晓相争之事,恐怕是他的母亲蔡夫人,而蔡夫人身后是蔡氏、蒯氏与黄氏,庞氏这些家族,稍稍要中立旁观些。” “主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别要,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种地耕田,广收流民,治理任内诸城二十万百姓。” “静待时机。” 说来也是奇怪,从襄阳回来的一路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到今日已经两天了,刘备的心思一直很乱。 既期待,又忧愁,蠢蠢欲动又规劝自己生当乱世应无愧于心,于是内心天人交战,反复无常。 但这一句“静待时机”,反倒让他能安定了下来,“哈哈哈,好。” 刘备轻抚胡须,眼眸深情的盯着徐庶,由衷的说道:“当真怪了,军师一句话,我心就安定了。” “那就,静待时机吧,如今留给我还有数年时日,天下州郡半数归于曹操,但明知其为汉贼者,不在少数,天理尚在,人心向汉,曹操必不可能得胜。” 徐庶微笑而视,愣愣的盯着他看,也不见什么动作,就只是相视而笑。 若是,就这般追随下去,倒是也可在史书上谱写惊鸿一笔,最终却未必能成。 不过事在人为吧。 南北之争,总归要有结果了才能定胜负,若是没有外力之干扰,定然辅佐这位明公成就大业,毕生所学刚好可施展。 但是,对不起了,主公。 再过一段时日,还是得离他而去,现在所献计策,也都是真心而辅佐,但是偷偷送去的消息,也都是真的。 徐庶追求游侠之身,不受拘束。 没想到现在感觉满是拘束,求什么不得什么。 束缚他的便是自己内心的孝义,负罪太多,愧疚难当,只能对不住这位新认之主。 “哎呀,军师一言定军心?就是说我们不行,主公可真是心有偏颇,”简雍打着哈哈,一番看似责怪的话,轻松而言。 将屋内气氛活络了起来,可说人人都颇为轻松,当下虽然在新野也穷苦,倒是苦中作乐,逐步而起,每年的百姓和新丁军士都在不断增多。 刘备笑着对他说道:“不是,那倒不是,宪和说这话就见外了。” “不过,我的确是渴望一位军师名士久矣,如今军师到我帐下,我可日夜相伴,每逢不解,军师都能解答,对天下大事甚为了解,胸中有万千谋略,我当真是欣喜若狂。” “军师,譬如今次到襄阳赴宴,去时我已感到了不详之感,不过军师仿佛可以洞悉前后之事,明言吉人自有天相,果真如此。” “这一路上我并不慌乱,刘琦公子相送,刘表皇兄意有所指颇含深意的话语,都能一耳听之,哪怕蔡瑁来追杀时,也并未有绝望之感,只觉必能逃出生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