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只是仰人鼻息的小可怜-《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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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婆子可是夫人的人。这一勾搭,倒是脱离了苦海。

    “王婆子可有别的儿子?我长的也不赖,不知……”

    “娘子的身子是愈发不成了,郎中走时都摇着头说身子亏空。老爷生前那昂贵的药材像是不要钱那般送过来,可如今是夫人当家了。”

    府上最尊贵的娘子,也成了如今最不尊贵的人。

    倚翠险些将手里的扇子捏断。

    这里发生的一切,沈婳尚不知晓。

    幔帐内。

    女子额头滚烫,苍白的面容染上不正常的绯红。

    沈婳的身子轻飘飘的。昏昏噩噩被一股力拉扯到了早年的记忆。

    那时,她七岁。兄长阿娘尚在。

    是全家捧在掌心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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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怎么又病了。”

    少年得了消息就从学院赶了过来,着一身浅色交颈襕衫,是最寻常不过的学子打扮。

    屋内奴才跪成一地,可见对其敬重。

    沈婳蔫蔫的嘟囔一声。

    “阿兄。”

    沈雉应了一声,在榻前坐下。

    他刚坐下,沈婳就爬了起来,伸出小短手抱住沈雉的胳膊。

    额间一痛,被沈雉修长的指尖弹了弹。

    “不难受了?且安生回去躺着。”

    沈婳才不要呢。

    她固执的往沈雉身上蹭。

    沈雉拿她没法,稍稍敛下面部温和的笑意,这才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地上的奴才。

    “说吧,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他如今不过十岁,板着脸却不怒自威。到底是大房唯一的子嗣,自然金贵。

    那些奴仆战战兢兢将头埋低了些。

    就在这时,小他三岁的沈婳娇气的哼了一声。

    “是我夜里故意踢被褥的。”

    她丝毫不觉其中不对。反倒开始扳着指头埋怨。

    “谁让阿爹阿娘扔下我了。”

    沈雉很耐心:“我的祖宗,丰州水患,生意愈发不好做,阿爹自然忙的焦头烂额。阿娘又得了消息,盛京有名医出没脾气古怪,交给旁人不放心,也便亲自急着去请。”

    漾漾是打娘胎来的毛病,自幼身子就弱,最严重一次染了风寒,就连郎中都束手无措。

    虽说挺了过来,可阖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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