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用一把将那白日鼠扔翻在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公孙胜,便用手指着靠在树根下的杨志说道。 “保正,你且看这青面兽,因只饮了一口酒,一直死死睁着眼,咱们这些人的模样长相俱是被其看在眼中,那些军健虽是昏迷,又有谁敢保正他们此时没有半点意识,若是顺利咱倒也不怕,只消躲上几月等风声过去,但这白日鼠喊破了你的身份,待这些人醒后,到府衙里去报了案,这郓城县境内却又有几个天王哥哥。” 那倒在地上的白日鼠白胜,此刻也回过味来,只一脸惊恐的爬起来,朝着晁盖呼喊道:“天王哥哥,小弟一时失言,恕罪,恕罪啊。” 一旁的赤发鬼刘唐此时听了吴用之言,猜到了他的心思,狠狠的剜了白胜一眼,心知此时不是与这厮发作之际,只朝着晁盖说道:“保正哥哥,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那厮们不死,死得就是咱们,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那厮们。” “刘唐哥哥说的是,索性结果了这一行人,免得后患无穷。”白胜瞧着有人开口,忙出言帮腔道,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厮此刻却哪顾得上他人性命,只管脱了自己的干系。 阮氏三兄弟此时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俱是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不忍之色,若这生辰纲是真刀真枪抢来的,这三位义气汉子倒是无所谓,只如今那杨门后裔与一众军健已是手无缚鸡之力,此时去害他们性命,岂非是坏了江湖道义,为天下人耻笑。 阮小二朝着两位兄弟使了个眼色,做主道:“保正哥哥,坏这杨家将后人性命之事,某三兄弟却是做不出,情愿让出两份分成,我三兄弟只取一份,干系我三兄弟一并担着。” 听得此话,吴用淡淡的瞥了阮氏三兄弟一眼,心头却是讥讽,这阮氏兄弟是靠不住了,阴阴已经干了杀身之事,此时却还来扮演起好人了。再又看向一旁暗自犹豫不决的晁盖,也顾不上其他,只又开口道:“保正,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时却不是犹豫的时候,动手吧。” 自打一开始点破关键后,公孙胜便不再言语,只若局外人一般打量着场间各怀心思的七人,那晁天王面上的表情被其尽收眼底,干大事而惜身,无人主气象,公孙胜虽是修道之人,心中善恶界定却不同常人,只在他看来,要杀便杀,要走便走,如这般优柔寡断下去,那人便该醒了。 似为了印证公孙胜心中所想,那头靠在松树根上的杨志因只饮了一口酒,药效不深,此时已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手中朴刀杵在地上借力,朝着不远处的晁盖等人骂道:“泼贼,要杀便杀,却少在那惺惺作态,爷爷只在黄泉之下等着你们,看你们何时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杨志一脸的悲愤,心中存了死志,那重振将门荣光的最后一丝希望化为泡影,这些年来尊严被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如今晁盖等人却是将他最后一点尊严重重的碾碎在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