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云琅与澹梁两国已然百废待兴,尤其澹梁之国,新任澹梁之皇整动军中,俨然学以云琅之治军,改柱张弦,矫国革俗。 澹梁本就为文道之国,以仁治治理国家,国名远扬三国内外,今加以治军之策,长此以往,文武兼备之下,其国势必不可挡,与云琅不遑多让。 而他诸暹至今尚无皇,这如何是可,只得几次三番至严冽将军府邸,望严冽将军劝诫王爷能以国事为重,为先皇守灵,三月久,已足够了吧! 诸暹众朝臣焦急,于严冽将军而言也唯有相劝,他比朝臣了解暹毅迟韶。 权势与亲情,王爷更重情,王爷虽为权倾朝野的毅亲王,可他所为皆为先皇去征服天下,自己却从未想,今先皇驾崩,留以圣旨,他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想接也不得不接手。 “还请王爷能归京,以固朝局安稳。” 暹毅迟韶未有动,好像没有听见着严冽将军前番之言,就那么负手后背驻足,燃燃闪耀的烛火勾勒他清寒面上一半透亮一半阴影,更难以瞧清他之心思是如何,三月而过,人死难复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 严冽将军瞧着片刻,见暹毅迟韶还未有动,只得单膝跪地,以如此方式再次恭请王爷归京,莫再逗留了。 暹毅迟韶这才有动着,垂眸瞧去严冽将军一眼,步履迈开走近了灵台前,再点三支香,燃了香炉之内。 寥寥青烟起,氤氲一息暹毅迟韶之清寒容色,那一双无有波澜的瑞凤眼,在思及皇兄侄女这一时才再生一息波光,神情间所现却乃寂寥。 虽只短短几年时,但历经世事无常,皇兄与疼爱的侄女相继离他而去,偌大一国只留他一人,如此孤寂。 燃了香,又撩袍跪地,告别皇兄,而后起身大步离开,无半分迟疑。 一阵寒风过间,撩动蟒袍,迭起一抹威势,暹毅迟韶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毅亲王,一国枭雄,傲视群雄。 严冽将军面上神情方一松,眉目更舒展,立刻起身与漠鹰一同大步跟上。 此前心中也有些忧矣,先皇驾崩虽为皇后下毒所致,可其内之种种缘由,王爷心中也有难过去之悔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