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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口出处的事情之前并没有人禀告他，是后来观云跟他说起的，即便事情已经被殷紫莹完美解决，每每想到事情是因他而起，卫陵颐仍旧觉得内疚不已。

    如果不是他的话，她根本无需受到这样的委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城士兵罢了，便是他背后之人，在卫陵颐看来，也是没有资格说她半分的。

    殷紫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摇头轻笑：“不必如此，你既然知道了，也应当知晓我没受委屈才对。”

    别的她干不了，但要论嘴皮子，她还比不过别人吗？

    她虽不才，但也算是经历过华夏上下五千年文化的熏陶，便是她是学渣，她所了解的知识面也足以比这些古人要高出不知多少。

    “若不是我，你本不必受这些委屈。”

    殷紫莹突然抬头，目光炯炯看向他，“巫陵，你是否后悔了？”

    闻言，卫陵颐一时失神，他只觉得心中有些惊慌，她这是……后悔了？

    殷紫莹刚刚那般说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根本没想过卫陵颐会有这样的反应，一下之间，她看进他失神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一向是自信满满，深不见底的，何曾如现在这般，似乎是有一丝别的情绪在？那情绪似乎是……害怕，彷徨？

    她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双手按上他的肩，她深深的看进他的眼里，郑重的道：“巫陵，你后悔了？”

    实际上，早在她面色稍变的那一刻卫陵颐就反应了过来，他感受着她双手传来的力道，对上她黑漆漆的眼睛，再度听到了她说：“巫陵，你后悔了？”

    他喉咙艰涩，但仍是紧紧注视着她，“你呢，紫莹，你后悔吗？”后悔答应我吗？后悔被我拖进这个漩涡吗？

    殷紫莹闻言确实轻笑一声，她晶亮的眼睛看着他，郑重地道：“我不后悔。”

    是的，她不后悔，她虽不喜位高权重，不喜朝堂纷争，不喜陷入漩涡。

    但她在收到卫陵颐的来信之后却是问过自己的，若是论本心，她的确不愿陷入这样的纷争，毕竟她人单力薄，不过一介平民布衣。

    但这件事是他提起的，是他的请求，理智告诉她不能答应，但她的心里告诉她，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一定会后悔。

    她不愿后悔。

    活了两辈子，她当然明白自己的心，虽然他们只是认识了短短时间，她却心知，她对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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