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边舒洮洮还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听得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尖啸,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秦夫人忧思过重,又急火攻心,竟是立时晕了过去。 “静琬!!”这是秦先生焦急地呼喊声。 舒洮洮马上感觉到揣在兜里的秦飞的双目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秦飞和他的爸爸妈妈关系都很好,所以听到妈妈这么凄厉的哭声,他心里也是难受得很。 舒洮洮只能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兜里的仙灵贝,小声用气音道:“我会马上告诉伯父伯母的,秦飞你不要着急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仙灵贝先是震动了片刻,然后就沉寂了下去。 在仙灵贝里的骄傲恣意的少年,只能就这么听着来自父母的悲泣。 什么也做不到。 秦先生不能再让妻子面对那样的一具儿子的尸体,妻子已经足够崩溃了,本来若非她一再坚持,他也是不会让疑似处于孕期的妻子来的。 “静琬...先生,我们......我们签字。”秦先生已经直面了这一切,也已然确定了遇害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幻想了,于是他颓唐的朝着警局工作人员哑声道:“我只希望,那些害了我儿子的人,都获得应有的报应。”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在商海中搏杀多年的鹰目满含热泪,布满血丝。 就那么悲伤地看着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也被感染了,略带了一丝哽意地庄重地回答:“秦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的。” 秦先生点了点头,一个打横将昏过去的妻子抱起,走向了门外。 门口,舒洮洮正蹲着等待,见他们二人两个竖着进去,一个横着出来,顿时很是担忧地(替秦飞)问道:“秦伯伯,伯母......没事吧?” 秦先生轻轻摇了摇头,却实在说不出妻子没事,这样的话来。 不如说,从胸口突然濡湿的感触来看,现在的妻子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听到了儿子朋友的声音,更加难过了。 舒洮洮迟疑着扯了扯秦先生的袖子,将一路上想好的说辞说出:“秦伯伯,我......我跑出来之前,就是秦飞遇难之前,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虽然当时他已经不能说话了,但是我知道那东西就是他想让我给你们的。” 秦先生和秦夫人都是一僵,随机秦先生就感觉到了妻子搭在他后脖颈上的手一下子陷进了肉里。 “所以你们先跟我来吧,伯伯。” “好。” —— 夏云烨三人是在沙坝口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岸边上的岸,故而想要进入沙坝口,还需要徒步穿过一片林立的礁石,穿过几艘搁浅了不知多少年的帆船,才能勉强进入沙坝口外围的海滨公路上。 “前辈。”兰庭从里怀兜里掏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喷雾瓶递向夏云烨:“您之前手指不是受伤了吗?昨天事发突然,兵荒马乱的我们还没找到这药您就走了。” 夏云烨看了一眼自己包裹的严实的指尖,心念一动,指尖上的纱布就寸寸滑落,露出了虽然也还是可怖的,但较之前一天的糜红烂肉已经是好的太多了的伤口:“我之前就说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伤,没必要......” 他话还没说完,兰庭已经麻溜利索地拔了喷雾的盖子,将药雾小心地喷洒在了伤痕累累的指尖上。 一旁的褚扇见到夏云烨手上的伤口一时之间也惊住了:“前...前辈......您这手怎么伤的啊?” 夏云烨感受着伤处的清凉,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需弹琴,弹琴之人手上有伤,再正常不过了。”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这里的人一个二个都这么看重他受的这些许小伤? 以及...... 为什么兰庭,和昨日给他上药的那名女子,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心里会产生奇怪的感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