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郡主已经许久不曾出去逛逛了。」忍冬继续劝着,「苏太医说你要多出去走走,总是躺在床上,会更虚弱的。」 安然换了个姿势,侧身背对着忍冬,「你就让我安安心心躺完这几个月吧。」 这话不知道触动了忍冬哪根心弦,她霎时不吱声了。 她收拾了一下,安静地退出房间。 安然支起半个身子,拍拍自己让出来的空位,「上这儿来。」 天道轻巧地跃上床,「女鹅,我看你觉得好无聊哦。」 「是啊,躺着是很舒服,架不住无事可做。」 她撸撸天道的猫头,「我这才卧病在床两个月,接下来十个月,怎么熬?」 「难熬就出去看看呗。」天道问,「刚忍冬还说了雪景好看呢。」 「我嫌烦。」安然挠挠他的小耳朵,「等开春暖和一点再出去。」 两人在床上相对无言。 天道被挠得眼睛一闭一闭的就要睡过去。 「你说姬清晗的气运怎么又对我们封死了呢?」 他被突然在耳边炸开的话惊得一哆嗦,睡意也没了。 扭头一看,安然躺在一边,放大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百思不得其解」几个字。 「自那天我吐血之后,他再没来看过我。」 天道转动脑袋瓜子开始思考,迟疑地说:「可能是当时他太震惊了,没想到你只能活一年,恨意少了许多,反而多了几分同情。」 他蹭蹭安然温暖的掌心,「但是之后他冷静下来,没准心里还在偷乐呢。」 「也对。」安然无意识地梳理着天道的毛发,「我现在都病成这样了,他也没必要再逢场作戏。」 天道深以为然地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小然,睡了吗?」门外一个声音温柔地问着。 「赵姨?」 安然与天道对视一眼,朝门外说:「赵姨,您进来吧。」 赵落苏只身一人,裹着狐大裘,依旧是光彩照人。 看见安然,她疾步走到床边,摸着安然的脸,满目心疼,「这才几个月,怎么就憔悴成这般样子?」 「有吗?」安然稳着身子由她摸,「我早上才照过镜子,不过是看上去有些疲惫罢了。」 她握住赵落苏的手,「赵姨不必过于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赵落苏幽幽叹气。 她坐到床边,「再过几个月,这宫里恐怕就要变天了。」 安然立马竖起了她的耳朵,「什么变天呀?」 赵落苏艳丽的眉眼间难得流露出一丝忧心来。 那是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的迷茫和担忧。 安然拉过赵落苏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不管她如何追问,赵落苏都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你就待着好好养病,别的什么也不要管。」 她站起来就要离开,末了好像想到什么,「小然,之前赵姨送你的匕首,记得一定要贴身携带。」 侧殿,姬清晗在烛光下凝神细看手中纸条。 忍冬站在百川旁边,看他面色 如常,「一切都还顺利吧?」 「嗯。」他把纸条揉成团丢进炭火里,拿铁夹子拨弄了两下。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国呀?」她兴奋地问。 姬清晗放下夹子,接过百川的帕子擦擦手,清清冷冷地瞥忍冬一眼,没说话。 忍冬对他的这个眼神无比熟悉,识时务地合上了嘴巴。 他把帕子丢回给百川,坐到一边,「蜜饯,她吃完了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