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绿苑。」安然极为自然地就叫上了,「你找人去盯着马厩的丑奴,有什么事就马上来跟我说。」 「是。」绿苑从后头跟着的家丁当中叫了个人出来,一同退了下去。 天道隐隐猜到安然的意图,「女鹅,你是想要赶在贺一一之前救下温斐然么?」 安然手 指在他的脑壳上轻轻点了两下。 「可是。」他的猫眼在昏暗中闪出幽光,「这么做,跟原主的性子不符。」 安然「啧」了一声张开罩在他的头顶,用掌心轻柔按压,「你不要这么死板嘛,我盯温斐然,又不一定是为了救他,还有可能是怕他伺候我心爱的马不周到呀。」 「盯他干活的时候发现他受伤,给他治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么?原主又不是周扒皮。天地法则察觉不出来的。」 安然语气轻松,「我是想速战速决,既然原来贺一一可以靠这个和温斐然在一起,那我照着她的做法,让温斐然爱上我继而获取气运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么?」 天道被安然缜密的说法说服了,他不禁又佩服起安然的聪明才智,「不愧是你,女鹅。」 一人一猫从容不迫地回到原主的房间里。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轻柔地敲敲房门,怯生生地说晚膳已经准备妥当,来请她与江夫人一同用膳。 安然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打开房门一看,是换了一身衣裳的贺一一。 她浆洗到发白褪色又有些脏污的衣裙变成了另一身发白褪色但散发着干净的皂角味清香的衣裙,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只是头顶绾了一个小小的髻,簪了几朵小花配饰,跟个奶团子似的糯叽叽的脸上又怯又畏。 安然将她从头到尾快速扫了一眼,微扬下巴,不置一词,但要说的话已从她的神态中完全显现出来。 贺一一便提着油纸上精细绘制着春日桃花图的灯笼转身,沉默地为安然照亮前行的道路。 天道说:「原本这个时候贺一一因为撞到了原主还在跪着呢。」 安然看着贺一一在暖光下的背影,长而浓密的发丝并没有飞扬的姿态,反而服帖又老实地垂坠于她瘦小的背上,将那看似单薄的一块布料晕染出更深的颜色。 她眉头一皱,放了天道,伸出手来抓住贺一一的发梢一捻,便将那依附在发丛间的小水汽全部捻了出来。 贺一一万万没想到安然会突然抓住她的头发,人还在前头不设防地走着,头皮便是一紧,她没忍住尖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过于大惊小怪,匆匆举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安然大张着眼看了几秒,重重叹一声气,松开手。 「怎么不擦干头发就过来?」她的嗓音微微发冷。 贺一一僵着身子不敢动,她刚沐浴完,一看到了用晚膳的点,穿好衣服便急匆匆过来了。 大小姐莫不是嫌她这湿淋淋的发看着碍眼? 贺一一一时又有些怪自己了,她就不能在沐浴时动作快点,这样也好把头发绞干。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正打算认错时,便听到大小姐的声音。 「这次便罢了,走吧。」 安然皱着眉对她说;「以后不可以这样。」 贺一一忙不迭点头。 她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用膳的小厅被布置得秀雅精致,迎门一面山水镂空的黄花梨屏风,再是墙上挂着的名人字画吸人眼球,小巧的花草盆栽精心点缀于小厅四角与座位间的空隙,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清香。 安然环视一周,只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吃饭,每一粒米中都该饱蘸着迁客骚人或挥毫泼墨或吟诗作对的风雅味道。 古朴沉重的乌色圆桌一旁,端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