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两眼一抹黑,时不时就踩一脚泥,溅一裤腿泥汤,人群里时不时就发出一声懊恼的低咒。 荆北寒看着步伐稳健像是对脚下之路了如指掌的左星颜,眼底闪过沉思。 这女人体内没有半分内力,是如何做到夜间视物的? “哎呦!”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荆北寒的思索。 “娘,你怎么了?” 前面又传来荆家大姑急切的声音,看来刚才惊呼的人是老夫人。 左星颜踮着脚往前看,得知是那位老夫人没看清,一脚踩进没过脚面的泥坑里,把脚崴了。 这会儿正被荆家大姑搀着,哎呦哎呦疼得直叫唤。 宋差头狠狠皱眉,提着鞭子就要过去,走到荆忠身旁时被他赶忙拉住。 “宋大人息怒,我家老夫人年岁大了,若真挨了打恐怕更无法走路。您别急,我和犬子轮流背着她,定不会误了时辰。” 荆忠并不是真的担心老夫人,只是怕她受不住打,若真在半路没了,对大家都是麻烦。 宋差头听荆忠这么一说,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念在此人是荆北寒的爹,他决定给对方一个面子。 “记住你说的话,若是耽搁了,连你一起抽!” 心里打算放那老太婆一马,但他嘴上仍旧凶狠。 荆忠赶忙道谢,回身低声让荆家大姑把老夫人扶到他背上。 他带着枷锁,两只手不能背到身后拖住老夫人的腿,便只能让荆景年和范氏在后面拖着,以免老夫人摔到地上。 老夫人被荆忠背着,还在止不住的哆嗦,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宋差头吓的。 “她们怎么净是事儿啊?”左星颜吐槽了一句。 荆延年侧头看了左星颜一眼,似乎想附和她,但不知想到什么,嘴唇翕动几下,又忍住了。 “到了泉州,就都安分了。”荆北寒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左星颜看他,“我好像听人说过,泉州很可怕。” “有人的地方都可怕,只是可怕的程度不一样罢了。”荆北寒声音里带了嘲讽。 “这话倒是真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