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涂峰和药庐争夺一条矿脉,已有死伤。” 突然的,一份正经的文书,映入陈生的眼帘,他眉眼一挑,竟是有些的肃杀。 上面记载的是一条新出的矿脉,同时被药庐和涂峰发现,两方没有谈拢,于是大打出手。 药庐这方,一名炼丹师受了轻伤,两名炼丹学徒重伤,更有十几个奴仆直接被打杀了。 “涂峰长老,两家的矛盾不能再扩大了,有理无理,你来裁定。” 陈生言辞得体,写给涂峰的文书,却是一派的金戈铁马,笔锋犀利,似有一道道的剑气,直欲飞起。 药庐自有规章制度,该争的,不该争的,都有章程。 既然争了,那么错的,就是涂峰了。 涂峰。 “你怎么看?” 涂峰长老招来了刑名,将药庐的文书给他看,并让对方发表自身的意见。 “由我们来裁定?说得好听,这种利益纠葛是能说清楚的吗。” 刑名看得很清楚,一条无主的矿脉,价值不菲,谁都想掌控在手,双方意见不合,起了争执,再是大打出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见了血,积了火气,可就不是嘴皮子能够说清的了。 “是啊,说不清的,旁人只会觉得赢的一方强势。” 涂峰长老略微点头,认可刑名的说辞,两个道脉的争锋,也体现了强弱之分。 岂有强的道脉向弱的道脉讲理,再是赔礼的。 “那我派遣些人,镇守鸦云矿,免得药庐增援,将我们欺负了。” 刑名眼底中,略过一丝的喜色,当年他和陈生争夺药庐长老的位置,半路被执法殿的人跳了,倒在了阴谋下。 如今,能为陈生添堵,心里头自是高兴。 “免了,伱下去吧。” 涂峰长老将手一摆,驳了刑名的念想,让其退下。 “峰主?” 刑名脑袋一下转不过来,有些不解,甚至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说辞。 “此事,不用你来管了。” 涂峰长老的眸光,盯着刑名,从中流露出来的情绪,极是认真。 “是……,弟子知晓的。” 刑名心头一震,似所有的小心思,都被看破了,低着头,不敢直视涂峰长老的眼神,几次想要开口,终是认下了。 “峰主,刑名师弟说得有道理,为什么……” 刑名走后,他的一个师兄同样不解,为什么长老舍弃了正确的方案而不用。 “有道理就是正确的?他刚才不也说了,利益纠葛是说不清的。” 涂峰长老站在山峰上,背对着门人弟子,眼神幽幽,道:“他和那陈生有矛盾,我不用他,这就是利益的考量。” 这话,似是解释,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药庐威风得让峰主也得让步了吗。” 那人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再是义正严词,也掩饰不了药庐势大,尤其是有陈生这个二阶顶尖炼丹师坐镇的情况下,涂峰不可能为了一条矿脉,死命强撑。 刑名心中有不该生出的心思,自是被舍弃了。 名都山。 从中破开了一条缝隙,很是深邃,但并不黑暗,天光照彻下去,反射出点点碎金的光芒。 山的阴阳,分了两派阵营,各自修筑了堡垒,构筑阵法,彼此争锋着。 “黄大人,跟这些炼丹师死磕,是不是不大好啊。” 左边的阵营中,涂峰的一位执事,苦着一张脸,没甚底气的,跟一位身躯魁梧,眉眼桀骜的中年男子商量着。 “你怕了!” 黄羡成斜眼,瞥了管事一下,毫不在乎的样子。 “那可是药庐的炼丹师,金贵得很。” 涂峰执事苦笑道。 炼丹师,自古就是尊贵的。 而药庐的炼丹师,更是尊贵,轻易不能去动手。 “上层有上层的考量,天塌下来高个子顶上去,你怕什么。” 黄羡成满脸的不在意,他是散修出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更有刑名的私相授意在,底气十足。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仙宗修士,药庐炼丹师,他要打要骂,都随心意,自觉十分的威风。 “是是是,我杞人忧天。” 涂峰执事双眉一拧,几乎叠在一起了,但坳不过黄羡成,只得退下。 拳头大掌控者主导权,黄羡成筑基境的修士,他一个炼气境的小人物,哪里敢跳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