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能签约，正式交接项目，成功拿到版权。

    这就代表她的项目基本上已经定了。

    虽然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即使对方不同意她也会努力争取，把价格再抬高一点，但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同意了，在各种协议文件里，她还附加了一份自己对于这个节目的构思与设想，负责人说，对方公司也提到了这一点，还说你们有一个很认真负责的老板。

    她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机，最大的一个难题不出意外基本上就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怎么策划的事情了，相比较而言，这些事情要简单得多，但也繁琐得多。不过，她有时间，也有信心，她一定能做好。

    因此她的表情比起刚才要放松得多，态度也更柔和，她想起刚刚程垣说的话，他同意去选秀了，那么其他人就好办得多。

    “孟川，你愿意去参加选秀吗？虽然说我可以直接安排你过去，但我还是想征求你的意见，毕竟我是一个很民主的老板。”

    孟川点点头：“我愿意，封总安排就好，我都听封总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她让两个人没什么事情就可以离开了，孟川走了，程垣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封宁问道：“还有事吗？”

    难道还有什么不适合被孟川听到的事情？

    封宁抬头等着他说下去，程垣突然上前一步，封宁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开口了：“你那天是去救孟川了？对不对？”

    封宁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件事，愣了下才点点头，又不解地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时我就在厨房，你本来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去的，你是不是还遇到了危险？”

    “谁跟你说这些的，孟川吗？”封宁平静地说道，虽然她并不觉得孟川的性格会自己说出这些事，果然，程垣摇了摇头，眼神幽深，直直地看着自己，脸上闪过一抹落寞，又很快隐去：“不是他，是我自己知道的。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找我？”

    封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她偏过头有些烦躁地皱着眉道：“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去追究还有意义吗，程垣，你先下去吧，好好准备一下之后的节目，我还有事要忙。”

    “那些事情过去了，好，那刚刚的呢，你为什么要给他钥匙？”

    封宁觉得现在的程垣几乎有些不可理喻，但他的表情始终很平淡，只是眼睛有些微微发红，封宁不想跟他吵起来，只得耐心地解释道：“你应该也知道他的情况，我要是不帮他，那就真的没人会帮了，我就是于心不忍，毕竟他是我的员工，他压力这么大怎么努力工作，你别想太多了。”

    想太多？程垣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点点头，表情平静地回了句：“我知道了，我先走了。”然后就推开门出去了，留下神情复杂的封宁。

    怎么可能不想多呢，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就已经横在了他们中间，他刚刚本来是想控制自己情绪，好好跟封宁交流的，但是一切都终结在在门口时他看到孟川的那一刻。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倒是孟川，先小声地开口叫了他一句：“垣哥。”

    程垣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个人站在门口，都没有人再往前一步，孟川知道，程垣这是有话要对他说。

    “孟川是吧，你和封宁......你们关系好像还不错。”

    他抬眼看着孟川，表情冷漠，没有一丝温度。孟川被他吓得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封总只是可怜我......封总她是个好人。”

    他知道封宁是个老人，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好人。

    眼前的人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观察了一会，孟川几乎被他看得慌乱起来，程垣才收回目光，勾起唇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你知道吗，封宁之前跟我说，她觉得我们长得很像，不过我不这么觉得，现在更不这么觉得。”

    他明显看到孟川的身体抖了一下。

    只是现在看来，那样的行为也显得过于幼稚，没有任何意义。

    他知道，不管他进不进去，封宁都会把那把钥匙交给孟川，就像当时不管他在不在，封宁都会选择一个人过去救孟川，可能她并不是出于其他的情感，也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他没办法不多想，因为他在乎封宁。

    所以他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