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侄子便血,他有用火罐先拔,拔完给揪揪绑绳子再用小刀割掉,最后怕不去根又用烙铁烫……给治死了吧? 这嫂子就彻底恨上了他。 一方面这两年光景确实不好,种啥淹啥,他家又没什么壮劳力去外面干活。去外面行医,大多数村里人也是通通吃不饱饭哪里还会看病,难受就当是饿的。 另一方面就是义兄和嫂子在镇上开的唯一一家药堂,嫂子恨他,再不收他的草药。 他想卖药贴补家里都卖不出去,因为他炮制过的,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去县里也不成,县里药堂掌柜也被嫂子打了招呼。而再远的地儿……也没去过啊。 关郎中想起这些,沉沉一叹。 经过这二年的后反劲儿,他才想明白,当年侄儿得的恐怕不是痔,而是从肠里流出才会便血的岩(癌)。 但关郎中不打算和许老太以及许田芯聊这些,村里婆娘又不懂,说那些作甚。 当然了,更不能说他一年四季都来坟圈子取吃的,多一个人到点来取,那他就会少捡许多。 回头孙儿朝他讨要,他会囊中羞涩。 关郎中扭头看向许田芯:“让饥饿的人填肚子未必不是功德一件,献祭的人心意到了,咱们这些吃祭的人心中记恩,这就够用了,爷爷说的对不,丫头?” “对,没毛病。”许田芯举起糕点继续吃了起来。 或许有眼前这位爷爷也是医生的原因,让许田芯此时心中很是感慨。 这里咣咣死人,稍微不注意得个小感冒,或是去一趟树林就死了,更不用说,还会发生现代很少有的天灾人祸,她就别饿着了,少矫情。 人啊,当温饱都成了问题时,率先放下的就是体面。 许田芯还想起以前上学时,老师曾讲过,作为医生给患者的提议也要结合实际。 比如说外卖员。你对一个在外面奔波到半夜的人说,你要加强锻炼。试问都累一天了,回家只想吃口热饭躺着,你让他健身? 虽和今日事不搭边,但她就是想到了这些。 与此同时,许老太是在悄摸解开“项链”。 心想:艾玛,快给人家药费钱吧,欠钱本该还。 再说你瞅瞅关二秃都啥样了,咱再惨不是还有个直播间?他呢……许老太瞟眼关郎中的包,估摸他包里还有俩点红点的馒头。 要不说幸福就是对比出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