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没逗笑叶存山,云程已经很尴尬了。 叶存山还要用严肃的表情望着他,让云程无地自容,捂脸还觉得欲盖弥彰,坐原地静等脸颊升温,烧得头顶都要冒白气。 这跟他当众讲了个笑话,结果没一个人觉得好笑一样。 他继续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还要被围观打量。 消失许久的社恐症状汹涌袭来,云程鼓起勇气看叶存山。 叶存山的眼神像是在说:“你这种情况,是以前就有,还是现在有的?” 云程果断低头。 他以后再也不写这种笑话了。 好冷。 要么怎么说,夫夫之间有事得沟通。 叶存山的眼神明明白白是:喉咙哑了,还要用纸笔撩人,云程果然很爱他。 他比云程大胆多了,一声“爱你”绷着张黑脸说出来,显得又憨又凶。 云程听了,大白天的,人都红成了虾色。 是叶存山说漂亮的颜色,见了就动情。 云程咕噜噜又喝一口茶,好像要喝茶润润喉,才能说出话。 “你什么表情?‘爱你’两个字烫嘴是吧?” 叶存山掐头去尾,就当云程对他亲口说了句“爱你”,笑得开心得很。 一杯苦茶被他喝得像美酒,眼里满是醉意。 云程被看得害羞,低头趴桌上继续看书,不理叶存山,就当这个笑话没有讲过。 叶存山动手动脚,摸他头又摸他脸,指腹在云程眼尾孕痣稍稍逗留,又捏他发烫的耳朵。 这温度过高,他也不跟云程搁一块儿了,进屋收拾东西。 今年比去年回温慢,趁着今日在,也提前准备好换季。 被子之前晒过,今天刚好套起来。 这里的被子跟云程熟悉的很不一样,棉被就是棉花裹了布,缝得很细密,就成了被子,没有被罩。 布精贵,换洗时就是拆卸,拆卸时还得把线留着反复用。 每一回都是棉花和布料分开晒,布料要洗,棉花就收拢晾晒。 晒完了,再又花时间重新缝起来。 手里阔绰后,云程在刘云家扯了素布做了被罩床单。 没有花样,看着很素很寡淡,胜在方便。 方便,他也不会换被罩。 叶存山进屋几下弄好,薄衣衫也各拿了两身出来。 这一番忙碌静心,到冰糖雪梨水炖好时,夫夫俩之间的暧昧气氛可算是散了些。 叶存山还读书,下午云程也专心养嗓子,不再撩拨他。 一肚的水灌下去,云程到了夜里,嗓子没那么沙哑了,也有个不好的后遗症,从前从不起夜的人,今天反反复复起来尿尿,让他很不自在。 县里不比村里,没茅坑。 大户人家会盖茅房放恭桶,像他们这种家庭,就是卧房里隔开一个帘子,恭桶放里头,一点动静都扎耳。 云程多跑几次都要羞哭了,爬回被窝就缩成一团。 叶存山从后伸手搭他腰上,“那我也去尿一个?” 云程抓着他手,在他虎口处用力按了下。 叶存山就笑,“那咱们一起去?” 云程要他自己去。 叶存山还真去了。 听着声音,云程觉得燥热,想踢掉被子又裹得越发严实,闷出一身薄汗。 等人回来,他又好像找到了平衡点,心里也不是又羞又尬的难受了。 一放松,小声说会儿话,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云程觉得冷,蜷缩起来扯被子还是冷,再睁眼看,才发现被子变薄了些。 叶存山说后半夜睡得燥,两人都在踢被子,他就起来换了。 云程都不知道这事,叹了一声,“要是没你,我可怎么办啊。” 今天启明要来写稿,家里有人,柳小田也会来,叶存山能正常去书院。 云程没赖床,起来吃过饭后,跟柳小田一起晒衣服、晒被子。 据说冷冷热热几天后,就要进入夏季,没有春天过度,棉衣脱了,就能穿单衣。 所以今天也能把鞋子洗了晒,气温升上去,刚好穿。 事情爱堆着一起来,忙到中午时,叶虎带着儿子小虎来了县里。 赶着叶存山回来吃饭时到的,加了碗筷一起吃。 家里米饭没多煮,馒头又做了一些,能放锅边热着。 叶存山回屋又再加了两个小菜,四人够吃。 叶虎说村里造纸作坊已经盖完,东西也全部搬进去了。 正村中心的旧作坊改建,成了仓库,以后什么纸都能放进去保存,不怕被人偷着使坏。 过来也给叶存山带了好纸,“咱们村里造出来的,一家给了十张。” 十张大纸,经过裁剪以后能做两个小本子。 叶虎带给他的纸又明显不止十张,是叶根多给的。 “你跟三弟,还有罗旭,今年都要下场考,族长说给你们多一些。” 反正也就这一回。 叶存山收下了,要云程给他裁本子。 等着晚上提要求,让云程给他多画几张美人图。 上回在村里,夫夫俩在叶虎家吃了顿好的,还连吃带拿的,这次就给小虎买了礼。 按照叶存山说的,是挑拣着吃的喝的买。 叶虎出来得过柳三月提醒,云程买东西心里也有数,价位卡着合适,小虎看他爹没拦着,一路蹦跶,可兴奋。 下午叶虎父子要去码头,没让叶存山陪着一起,“你要上学的,我要你一起做什么?堂叔跟我一块儿去。” 堂叔叶粮以前当货郎时,也爱往码头跑,对那边都熟悉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