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白宪嫄就冲渥丹使了个眼色。 渥丹领会,拿了茶壶,出去了。 卢老夫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皱眉不说话。 白丛:“娘的意思呢?” 卢老夫人说:“我说实话,应晖是我们家的长孙,如今又肩负重任,应该娶个贤内助才好。谢家那丫头被娇惯得不成样子,我还真不喜欢她!” 白丛:“谢老将军资历高,功劳大,如今又是军中职位最高的将领,咱们得安抚拉拢呀!” 卢老夫人也是顾虑这一点,说:“这事,你跟你媳妇和应晖商量了吗?如果他们两个没意见,定下也行。” 白丛含含糊糊地说:“他们懂个什么?还不是都听我们的?” 这时,外头传来二婶的声音:“什么事情是我们不懂的?”m.. 她跟白应晖两个一起来了。 白丛一见到他们,就黑了脸:“你们怎么来了?” “闲着没事,来找娘闲聊打发时间呀!”二婶说,“没想到你们都这么闲,都在这儿呢?” 白宪嫄一脸天真:“二婶,刚刚二叔说,要让我哥跟谢芙定亲!” 二婶脸色一变:“什么?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卢老夫人看向白丛:“你没跟你媳妇商量?你们夫妻都没有达成共识,你跑来我这里说什么?” 白丛皱眉说:“这不最重要的,是娘的意见吗?我打算先跟娘商量好了,再回去跟他们说。” 卢老夫人微微冷笑:“你搞错了吧?最重要的,当然是应晖自己的意见。毕竟要与谢芙共度一生的人是他!若他不喜欢谢芙,便是耽误了人家姑娘一生!谢芙是谢家的独苗,我们更得慎重对待!” “祖母!”白应晖明明白白地说:“我不喜欢她!不但不喜欢,还有些讨厌!您可千万别让我跟她定亲!” “闭嘴!”白丛骂道:“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白应晖不理他,发挥他善于撒娇的优势,过去抱着卢老夫人的胳膊,说:“祖母~祖母~我不要娶谢芙!” 卢老夫人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跟白丛说:“上次谢芙她祖母说了,要多留她在家几年,不急在一时。” “娘!”白丛急了,“我都已经跟谢将军说好了!” 卢老夫人:“刚刚不还说来找我商量来着?现在又说已经说好了?” “我今天见到他,他就问阿胤,夸了他,又说他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之类的话,明显就是在暗示。”白丛说,“我就顺着他的话,说不如与他结为亲家。” 卢老夫人黑了脸:“这么说,你不仅没有跟妻儿商量,连我都不商量,直接就自己定下了?” 白丛:“我是觉得……您向来体恤将士们不易,谢老将军戎马一生,如今只有这么个孙女,您肯定不会不同意——” “我就是不同意!”卢老夫人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体恤将士,恩赏他们财物军职即可!怎能拿自己儿孙去赏人?” 白丛脸色难看:“你何必说得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