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正阳怒气上涌,不知从哪里冒出脏话,咬牙骂道:“日你娘,敢欺负我赵俭叔一家,爷爷今日要个公道。” 此时,没有月亮,星光照得路面发白,王正阳能看见鲍云豹的眉眼和眼里的寒光,他左手执刀,右肩黑乎乎一片,显然是血。 王正阳等着鲍云豹的刀过来,再给他一击,可这厮吃了之前先出招儿的亏,不轻易出手了。 对峙了片刻,王正阳沉不住气,双臂抱虚,二龙托阳向前欺身,诱鲍云豹出招。 果然,鲍云豹一个迎面斩,干净利落。王正阳本想如法炮制,以实击虚抹他左胸,而鲍云豹已是护着阴虚处,迎面斩未全使出来。王正阳便右外蹚步,手中刀改抹为撩,所谓白鹤反亮翅。 谁知鲍云豹也是反亮翅,只不过是左手刀,二人同时乌龙探海滴溜转了个圈儿,谁也没有得势。 王正阳有些急躁,凝神运足功力,大喝一声,双手捧刀青龙出水,连劈带刺过去。 鲍云豹立定,不慌不忙,左手立刀迎面关门,将王正阳奋力的一刀轻松格开,左脚“唰”地铲向王正阳的胯,快得向刀一样。 王正阳外旋风跃起,将将躲过,顺手倒拖刀,抹他铲过来的腿,落地双手抱刀,勉强立住门户。 谁知鲍云豹并未趁王正阳失势来抢攻,而是又撒腿往巷子前方逃去。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流血,拖不得。 王正阳追上去,刚要再墙上飞去拦,却见鲍云豹右肩膀一动,这时右边屋顶一个人影跃下,乌龙探海,“呯”的一掌击在他右肩,与此同时,王正阳的头顶“嗖嗖”飞过两道白光。 鲍云豹闷哼一声摔了出去,兔子打滚以刀支地起身,刚起一条腿,来人的刀锋已抵住他脖颈。 是大师兄,王正阳刚要喊,方少石眼睛盯住那厮,抬左手止住,“你长本事了,敢瞒着我们做这等事。” 王正阳低声道:“大师兄,这厮欺负我赵俭叔家太甚,我来与他论胜负。” 方少石收刀往后一撤,“好吧。我信你,帮你了了此事。” 王正阳恶狠狠上前,“给爷磕头、赌誓,往后再也不去我赵俭叔家。” 鲍云豹犹豫了一下,丧气地道:“我认输,再也不去了。” 王正阳:“把你左耳给我。” 鲍云豹犹豫着没动。 方少石看出鲍云豹并未完全俯首,“师弟,放他起来。” 王正阳后退,果然这厮半跪在地,虽身上已血迹斑斑,星夜的微光下,仍能看出他面目的凶狠。 大师兄一手背着收了刀,一手向鲍云豹招了一下,“来,拿你的本领,胜了我,自然你走。” 这厮果然低吼一声跃起,手中刀平水行舟过去,速度极快,力极大。 只见大师兄不用刀,身躯微晃,右手老龙抖甲,鲍云豹连人带刀重重地拍在青石板上,地上趴了一会儿没动,突然翻身扬手,大师兄鹞子翻身,两条白光嗖嗖飞到空中,那厮的左手已被踩脚下。 “可起来再与我斗,这回我亲自取你一样东西。” 大师兄往后一撤身,这厮居然又跳起来要童子拜佛劈下。 他刀刚举,大师兄脚下虎蹲,右手窝心锤,这家伙便往王正阳这边飞来,王正阳看得准,运足力双手排山倒海将他打回大师兄那边,这回大师兄一个捣药槌将这厮打倒在地,手中刀一晃,已取了他的左耳到手丢过来,“师弟接了。” 鲍云豹居然一声没吭,捂着左边,扭头向上瞅着一动不动。 大师兄低头看他,“我们之间无性命相欠,你赌个誓,就此了结。” 王正阳:“大师兄,这厮夜夜去我赵叔家,从窗户外舔洞往里瞅我荷儿姑,仗着功夫好,当着我赵叔和张爷爷这么干,欺负得我们过不下去,该不该挖了他眼?” 鲍云豹内心已生出了恐惧,声音有气无力,“我若再招惹你家,让我眼瞎。耳朵也给你了,放我走吧。” 王正阳上前,学着师兄的样子,“从此两不相欠,若再犯,取尔狗命。” 鲍云豹起身的一刹那,又觉得自己浑身是力,想返身搏一回,但他知道,这个叫大师兄的功夫比自己高太多,只能先养伤了。 鲍云豹浑身是血、捂着左耳边,一瘸一拐地走了。 大师兄冷冷地看着王正阳,“我若不来,躺在这里的便是你。你如何向师父交代?” 王正阳跪下,“大师兄,我知错。可我若不来,我赵叔一家和爹娘怎么办……。” 大师兄打断他,“把刀给我,明日去见师父。” 大师兄走后,王正阳才觉得浑身像散了架,走路都有点儿晃。 敲着赵俭家的门,“赵叔,我是阳儿。” 王进福出来打开门,荷儿举着灯笼。 见王正阳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样子,几人都大吃一惊。 王进福失色道:“你不是去爷爷店里么,如何这般模样回来?” 进到屋里,王正阳气虽喘得匀了些,但心思还没从方才的搏杀中回来,有些发呆。 赵俭见他身上有血迹,“阳儿,刚刚屋顶上的打斗你知是怎么回事?” 原来,王正阳与鲍云豹在屋顶打斗,王进福和赵俭听到动静,拎了刀从院里往上看,却是在屋脊后面,只听得刀碰撞和低喝的声音。 王正阳和鲍云豹跳到后墙外打斗时,王进福身子重,赵俭有残疾,谁也上不了墙。待王进福爬到墙上,二人已经追逐着远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