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闻州嗤了声:“原来你也有所求啊。” 云念:“这是师父的遗愿,我自然要替他完成。” 傅闻州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你得保证你出去能治好我老婆。” 云念点头:“这是肯定的,只要不是什么必死无疑的绝症,一般来说都可以治好。” 云念后面还说了一堆,傅闻州耳朵里只听到治好两个字。 想到柚柚的病可以治愈,他心情没来由的愉悦。 对着云念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之后几天,云念每天早晚帮傅闻州换一次药,重新包扎。 换药的过程疼痛难忍,就像是把全身的皮肤剥开再重新粘合,云念见他脸色惨白,额头青筋爆出,浑身都是冷汗,安慰道:“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地上换下来的布条还黏着坏死的皮肉,血迹斑斑,每换一次药,傅闻州都仿佛经历一次酷刑。 “好了。”云念低声说。 傅闻州长舒了一口气,眼眶充血,靠在软榻上缓缓开口:“第几天了。” “三。”云念说:“其实你可以再休养几天,你身上的伤强撑着走出去也行,但需要极大的意志力而且迷雾森林路并不好走,会导致你身上的伤口加重。” “嗯。”傅闻州从鼻尖溢出一声轻哼。 见他毫不在意的模样,云念不由道:“我的药只能让你勉强可以行走,你如果执意要走,到时候伤势严重,你会受很大的罪。” 傅闻州嗓音低沉,淡淡地:“没事。” 云念看他如此执着,不解道:“为什么?你夫人应该没这么快死,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推迟个十天半个月等伤好点再走不行吗?” 木窗没有关严,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裹挟着傅闻州一贯懒倦的声音: “我这么久没回,她该着急了。” 傅闻州闭上眼,唇角微勾,笑意里有旁人窥不见的宠溺:“生气了怎么办?虽然她很好哄,但是我不想她生气。” 云念盯着男人被裹成木乃伊般的宽阔后背,不由怔住。 他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即使再狼狈,也难以掩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但每每谈论到他夫人时,云念总能看到他那张平常冷戾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以前师父常说,世人皆薄情。 云念挠了挠脑袋,转头看向装着云方骨灰的青瓷瓶,小声说:“师父,您教我的好像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岛上的时间极其漫长,傅闻州常在半夜被疼醒,又强迫自己睡下,只要睡着了,就能梦到宋青柚。 哪怕是梦境里短暂的一个拥抱,也能让他醒来后开心很久。 他太想她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