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科学社会主议-《大明新世纪:赤潮》
“起义的果实,不被篡夺?”伽利波第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问到。
“当然,要想起义的果实不被篡夺,将希望依赖在其他人身上是必然不行的。这一点,伽利波第先生您应该是深有体会,应该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塔奇米按了按胸口说道。
“我明白,可实在是太明白了,没有人比我还清楚了。”伽利波第也按住胸口愤怒的笑道。
1875年,安达利爆发了第二次安达利独立战争,意在反对奥德利联盟帝国的肢解统治,重建伟大的大安达利,恢复安达利民族的民族自由与民族独立。被迫流亡海外的伽利波第在撒丁王国国王的邀请下再度返回安达利,开始组织安达利起义部队与奥德利做战争,为争取民族解放而战。在法郎西帝国与普鲁士第二帝国的支持下,在伽利波第这个老英雄的率领下,安达利起义军爆发了很强的力量,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整个安达利地区的人都被伽利波第团结起来了,解放,好像就要实现了。
在伽利波第的率领下,义军一路北上击退了奥德利的二次干涉,又紧接着转进如风南下发动对两西西里的大规模战役,在国王的下绊子下依旧坚强的解放了整个两西西里,让安达利的南方得以统一,重新使安达利合为一体。正是这样的民族英雄,最终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公正的待遇,没能带领安达利的人民争得他们应有的权利。国王成为了皇帝,安达利确实一统了,区别也仅仅只是换了个旗帜,民族好像站起来了。压迫、不公正、剥削依旧遍地存在。起义的果实,被窃取了。
得到法郎西与普鲁士,甚至是炎明支持的撒丁国王自然不再需要那么顾忌这位伟大的安达利民族英雄,在伽利波第于朝堂上控诉官员们对远征军的不公,对义军的打压后,国王与这位民族英雄的裂痕迅速增大,甚至连表面上的融洽都难以维持。尤其是伽利波第要求解放罗马地区,实现安达利地区的彻底统一后,国王果断的开始了对义军的削弱,也开始了对伽利波第的压制。最终,这位民族英雄不得不于1881年远遁南美避难,开始了他那二十多年的旅外生涯,无法踏上他一手缔造的祖国一步了。
正因如此,有着如此经历的伽利波第先生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起义果实不被篡夺的重要性,自然是明白那些国王和皇帝是绝对信不过的。他们才不在乎人们过的怎么样,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权利会不会被削弱,自己的地位能不能得到稳固,而不是考虑人民过的怎么样,安达利是否会得到统一,或者国家能否摆脱其他帝国的控制。
你跟他们讲穷人的苦难,他们跟你讲民族的独立。你跟他们讲民族的独立,他们跟你讲国家的复兴。当你也开始讲国家的复兴后,他们就要撕开自己的面具,露出真面目对你进行打击了。为穷人、为民族、为国家都是虚的,要是撒丁国王真的愿意为这些而战,又怎么可能因为法郎西拿破郎四世的命令就禁止伽利波第对教皇国进行讨伐,禁止他统一安达利地区呢?
“所以说,想要起义的果实不被篡夺,想要指望别人无疑是不行,无疑是异想天开不可思议的。所谓的国王与皇帝,他们不一定是非要存在的。民主,是阻止权力固化的活跃剂。平等,则是保障穷人得以不受压迫生活的关键。而这最重要的两点,是必然要在一点的统合下出现,并且持续下去的。”他们做出两个拳头相撞的动作说道。
“是什么?”伽利波第先生连忙问道。
“科学。”塔奇米认真的攥起左拳说道。
“我们应当建立的,不是一个只靠空想,臆断,猜测而产生的民主平等政体。而是一个经得起逻辑推敲,通过了反复的实验与考验,经历了大量且广泛的辩证,以及人民认可支持的科学的平等民主政体。我们的思想的建立,是完全建立在实际,以及现实而产生的。换句话说,我们既要民主与平等的理想,也要保证他的真实性与准确性,确保他确实可行,的确能引领人民走向自由,与解放。”塔奇米继续说道。
“科学、民主、平等...”伽利波第陷入了沉思,陷在沙发内喃喃道。
“我们现在在做的,也正是如此。我们在工会中实验,在这里推行民主,推动平等,开始就科学的组织结构进行研究。很快的,伽利波第先生,你马上就能看到工会在工作生活中发挥的作用,马上就要看到工会的重要意义了。”塔奇米笑着说道。
“这样的,这样的理论,塔奇米先生,您是不是已经有了非常清晰且准确的思想框架,已经有了相关的详细看法了?”伽利波第先生忽然激动的问到。
“我如果说没有,您不会信,但我要说有,您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接受。”塔奇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亲爱的塞布罗斯.Ξ(柯西).塔奇米先生,你就不要对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骨头卖关子,不要对我这个千里迢迢而来真诚求学的同志猜谜语了。请您现在,立刻,放下偏见,用对待您所说的同志对待我,不要把我当成老前辈或者老先生,放下我的年龄与身份,立刻把我当成一位普通的同志,和卡斯恰尔先生一样的同志!”伽利波第先生坐直十分严肃的对塔奇米批评道。
“那么,就是这么回事。”塔奇米也认真起来严肃的说道。
“我们通过科学来发展,建立在现代的哲学、经济学、社会科学、组织学之上,以此为基础发展民主,发展平等,为建立一个人人平等,不受剥削,不受压迫的社会而奋斗。这样的社会,必然是要伴随着大量的理论基础和思想框架的,经过八年左右的研究,我最终给这个主义起了一个名字。”塔奇米从怀里掏出一根纸烟说道。
“什么?”伽利波第先生与布鲁恩先生一起入迷的齐声问到。
“列斯泽克主义。”塔奇米看向两人说道。
“既,科学的,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