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文武兼用,文不成,武不就-《大明新世纪:赤潮》

    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这些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来开大会的。皇上的命令不能说是绝对的,但也绝非他们可以随便忤逆的。皇上说塔奇米是总改革大臣,那他就是。皇上说允许他组建政谠与政谠议会,那他就可以组建这些东西。皇上说塔奇米忠心为国,那他确实就是忠心为国,谁也没法反驳。

    塔奇米在前不久借着列斯泽克谠宣言的公布浪潮顺势去拜访了一下袁总督与天子殿下,又紧接着在第二天提出了在后世赫赫有名的七条建议,以这七条建议进行全面的总改革。这七条建议看起来少得可怜但其实句句要命,都是要他们这些资产家旧官僚命根的东西。包括允许合法组建政谠、准备在半年之内组成宣抚司大议会、准备重整官僚体系,改变官僚系统。还有严格落实护工法、对农村问题实施减租减息政策、在商业上鼓励小商人小手工业者、在工业上为各行工厂制定统一标准,重新整顿工业,改变现在粗犷的工业面貌。

    这七条建议包罗万象,从府政到政治,从工人问题到农民问题,从商业再到工业化标准。除了军事外交这两个最要紧的东西没有涉及外几乎全都被涉及了一个遍,没有一个跑了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亚美利亚要大改特改了,除了军方和外交官们能幸免于难外,其他人估计都得去适应这个新的社会,去主动适应塔奇米了。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反对,大家伙本来都安安乐乐的窝在自己的舒适圈内,忽然有一个人蹦出来说大家都别过了,按照我最新的方法办事,肯定是不可能有一个人愿意接受的。天知道按照你的方法办事后自己还能有多少利益,保守派的形成也就是这样,变则生异,异则示颓。谁都不想自己的势力就此衰败下去,与过去比大不如从前,也不再占有优势地位。

    反驳的手段他们也做过了,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文人墨客去反驳,让所有能被命令的报纸全部投入其中,开足马力打舆论战。甚至是造塔奇米的谣言,直接对其人身攻击的手段他们也用过了。问题是这些文的手段已经对塔奇米构不成什么威胁了,这小子打辩论赛的能力超乎想象,一天有十二份报纸在刊登嘲笑或者贬低他的文章,他就能写出二十四篇文章回应,甚至还能抽冷子顺便写几份新的理论文章。真是见菩萨了,他是怎么做的到这么高产的?难不成他有一个智囊团队吗?

    说这小子人身有问题,那个该死的锤镰就总会在夜晚将某某文人某某墨客或者某某官员的黑料丢给一些中立的报社,任由他们发布混淆视线,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鬼知道锤镰这家伙为什么要帮他,难不成他们其实是同伙?要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文的不行,那就来明面上的,向皇上提出劝谏,要皇上收回成命,改改经济问题也就算了,怎么能连着府政框架一块改呢?现在的帝国府政可是延续了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丝毫问题的,凭什么要大改特改呢?当年方国公也就是在刑部外面组建了一个司法部,兵马司外面组建了一个新警局而已。除此以外也就是增设了一些中下层官员,没有对帝国府政系统进行大改。他塔奇米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方国公比?方国公当年都没彻底改变过帝国府政,他能?

    用联名劝谏也好,用死谏也好,以老百姓的名义让陛下收回成命也好,反正各种途径都试过了,燕京六部那边出奇的沉默,没有一个人肯帮忙上奏折,全都摆出了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样子装聋作哑。这可把印京六部的这帮人鼻子都气歪了,你们不用改革就都当缩头乌龟不愿意去惹恼陛下是吧?这次是我们,下次是京南六部,再下次就是你们了!

    陛下也是保持沉默,每次来人问就是一句所有改革问题已经全权委任给塔奇米与袁亭慰两人了,有问题去找他们,不要找朕烦心。印京六部能不知道这茬吗?这俩人一个是要坚定改革,一个是高高挂起的老油条。这下子,通过政治的方式取消改革肯定是难了,文的不行,那来点武的?想什么呢,武的更是一败涂地没有一个拿得上台面的。

    先是直接寄恐吓信,然后寄恐吓信的歹徒们全被锤镰收拾了。然后是计划绑架塔奇米的家人,结果计划还在摇篮中那帮家丁打手就连人带计划的都去见警局了。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去暗杀塔奇米本人,结果塔奇米本人却是毫发无损,反而刺客损失了一大批。派出去的刺客一波又一波,两波在工会袭击的塔奇米,两波是在塔奇米的家中,还有三波则是在塔奇米公开演讲时出手的。这其中去工会刺杀的还没来得及掏枪就被几个机敏的年轻人按在了地上,去家中暗杀的愣是在漆黑的屋子里被塔奇米反杀了。至于说在公开场合中暗杀的更不用说了,他们被锦衣卫当场拿下,甚至差点被查出来幕后主使。要不是最后几位大员去好说歹说的说了些好话,指不定就又有一些关于被送进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伙才想起来,人家塔奇米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当年从近海一路游到海岸线的狠人啊。只是他平时多很少展示自己的体力才给了大家一种他很弱的错觉,和这样的人玩武的,估计人家比你更会玩呢。

    迫于重重压力,即使是不想开这个改革大会也没有办法了。塔奇米又一次占了上风,得到了和平组建议会的权利。只不过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通过和平的方式为无产者们谋求权利了,接下来的斗争注定将会越来越残酷,越来越复杂。级阶斗争,就要从此走向最高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