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为什么不行？”叶尽欢问道。

    “国内别的事情都可以谈，唯独舆论谈不了。因为我们的人太多，随便起来点声势，那都异常浩大。现在公司正处于起步阶段，而且本身我们把技术出让给国外，很多人觉得不满可以理解。如果再把他们抓起来，只怕更没处说理去。”刘惠民回答道。

    叶尽欢又看向赵建寿，问道：“你的想法呢？”

    赵建寿没有任何犹豫，道：“董事长的想法是偏向稳妥保守的，但在我看来，公司本身的实力摆在这。我们没有任何违反商业规则的行为，技术出口国家许可，那就是没犯错。所以无论能不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他们本身的行为，反而是错的。既然是错的，就要纠正，而不是因为理解去纵容他们。”

    “赵总监，你要明白，舆论对一家公司的影响有多大！”刘惠民沉声道。

    赵建寿道：“我当然明白，但如果因为害怕舆论，就改变公司未来的战略计划，这才是本末倒置。真空能发展的目标，是掌控世界能源，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让真空能铺满全世界。而技术出让，很明显是最快达成这个目标的方法，没有之一。只有让那些人感受到真空能的好处，让没感受到的人有紧迫感，他们才会加速开放区域端口。”

    “那国内的企业呢？我们领先的技术，却在丧失自己的优势……”

    “董事长知道什么是鲶鱼效应吧？”赵建寿道。

    “我当然知道，可这和鲶鱼效应有什么关系？”刘惠民问道。

    “以前的鲶鱼效应，是放在一个小池子里把水搅浑。但放在真空能的事情上，那全世界就是一个池子。我们占据了技术，地理等方面的优势，而以国人的性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贪图享乐的多，发财后抠抠搜搜提价不提质量的也多。如果不能让国外的鲶鱼进入这个池子来竞争，我可以肯定，国内的发展一定会非常缓慢。因为没有竞争的压力，他们就不会着急，不着急，就不会投入太多的人力物力，这和我们的目标是相违背的。”

    刘惠民听的怔然，虽然赵建寿说话有点贬低国内企业的意思，但理智来说，确实有很多这样的人。

    就像当年的新能源电动车，国家补贴了那么多年，却比不过一个国外的牌子。

    直到人家进来后，才发现市场被占据了，这才开始逐渐发力。

    虽然后来看起来发展的还不错，可如果发力期能早一点，哪还有国外品牌什么事？

    二十多年的补贴没能把企业做起来，反倒是别人的品牌进来后短短几年时间就发展起来了，这个效率不可同日而语。

    叶尽欢笑了笑，道：“三哥，你知道我最欣赏赵建寿哪一点吧？”

    刘惠民面色有些颓然，道：“当然知道，他的眼光很长远，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你就不用和他争论了，赵总监说的没有错，也没有做错什么。”叶尽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