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聂容萱将殷治打入冷宫的事,聂久安很快就知道了,他找聂容萱问她对殷治有什么打算。 聂容萱回道:“皇祖父别担心,我不会叫人虐打他、害死他。所谓‘杀人诛心’,他已经落得如此田地,我只是让他心里不大痛快罢了。让他和诗诗这一对互相折磨,不是很好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相爱!” 那两个人为了在一起,三番五次给聂容萱下药,虽说其中也有对付聂家的考量,但若不是为了给诗诗铺路,聂容萱远不会过得这么痛苦。 聂久安心软下来,叹息道:“好,他们就交给你。”他想起聂容萱气殷治那番话,又笑起来,“那殷锦安,你可看得上?不必这么快定下,我叫人设宴,命适龄的青年才俊入宫,让你好好挑一个。” 聂容萱瞬间门睁大了眼,这不是和选妃一样吗?她还能这样? 聂久安看见她的反应,笑容更深了,“好了,这件事我会安排,你回去玩吧。” 聂容萱一下子觉得哭笑不得,什么回去玩啊,说得好像她还没长大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可以依靠在祖父身边一样,充满了安全感。聂容萱清脆地应了一声便走了,脚步都是轻快的。 她对聂久安的大度还有些疑惑,不解地问容萱,【祖父他不介意吗?为何愿意让我这样选驸马?我毕竟……是从前的德妃,没有人不知道。】 容萱笑道:【因为他对你愧疚啊,他一次次回想起是因为他才害你深陷泥潭,伤了身子,错付感情,被人骗那么多年。他顶天立地、建功立业,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的子孙中只有你最凄惨,他今后只会想补偿你。】 聂容萱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容萱说要试探聂久安能不能做她的靠山,大概就是要聂久安这样的态度吧?就连姜氏,已经是很爽利的女子了,可她父母也做不了她的靠山,心疼地将她送进庵堂才能保姜氏性命。 但聂久安不但能保她性命,还能让她做最受宠的公主,自己挑选喜欢的驸马。这样的靠山才能保证她真正无忧吧。 聂容萱感慨着说:【其实我对祖父也有些愧疚,她是为了我、为了聂家才破了自己的誓言。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他不肯改国号,显然心里很在意这件事。萱姐,我还是想从殷家人中挑选驸马……】 容萱随口道:【可以啊,你们的孩子有殷家的血脉,将来继承皇位也算你祖父没有辜负他的好兄弟。】 聂容萱见容萱赞成,便放下心,回去叫福德去打听宗室中人的消息。 聂久安当然不会真的像选妃一样让聂容萱挑选驸马,而是办了一场宴会,命青年才俊入宫,他亲自考校他们的文治武功,让聂容萱在珠帘后观看。 不少人一看见聂容萱就知道此次考校是为何而来,有介意聂容萱过往的或不愿做驸马的人便开始藏拙,尽量低调。有想争驸马之位的便积极表现,力求压过众人。 殷锦安也在其中,他是最积极表现的那个。他的几个纨绔朋友察觉到他的意图,立马开始悄悄帮他,搞了些小小的小动作想让别人出丑,全被他制止了,他必须在聂久安这位长辈面前留下个稳重的好印象。 聂容萱将一切看在眼里,眉眼弯了弯。事后聂久安问她看中了哪个的时候,她说道:“殷锦安就很好。皇祖父,我看好了。” “好,那就选他。”其实很多青年才俊私下都已经有了屋里伺候的丫鬟,有的还有了妾室,甚至有的是丧偶,要说其中最干干净净的就只有殷锦安一个而已,还是在故意气他父亲,绝不给他父亲留后才这样做的。 再者殷锦安明显对聂容萱有意,在银钱上还颇有些手段能力,聂久安对他还算满意。 事后容萱接手了聂容萱的身体,到聂久安面前,直接表明:“皇祖父,我想要做皇太女。” 聂久安有些诧异,“萱儿这是?” 容萱微笑道:“我不是突然对皇位有了兴趣,是不愿祖父心中难安,担心将来无颜面对故人。殷锦安是殷家后人,我们的子嗣便是聂家与殷家的血脉,辛苦祖父亲自教导,将来由他来接受大任,祖父就不会再愧对任何人了吧?” 聂久安不爱将情绪表露出来,身边的人也没发现他的想法,连夜里他偶尔失眠,身边人也以为他是操劳政务太累了。他没想到这个孙女看出来了,不过他又有些担心,“那你选殷锦安可是为此?” 容萱摇摇头,“殷锦安为人如何,祖父很清楚,他本就是最好的人选。” 聂久安最初想要换皇帝的时候,就是希望换个殷家人,再扶持孙女生的孩子继承皇位,如今这般,已然是殊途同归。 他看看容萱,摇头失笑,“你啊,竟还是这般莽撞冲动。哪朝哪代有人敢朝皇帝要这个位子的?谁敢说以后要继承皇位?你也太大胆了些。” 容萱笑起来,“因为是祖父,我才敢说,也因为是祖父,我才在意这件事。否则,谁做皇帝与我何干?所以祖父您好好保重身体,到时我便将孩子丢给您,出去游山玩水,您看可好?” “好!就听你的!”聂久安朗声大笑起来,心头那一缕郁气就这样散了。 于是赐婚圣旨送去了殷家,封殷锦安为驸马,他与公主的婚事交由礼部筹备。 殷家顿时门庭若市,好多人上门恭喜。新帝上位,众人正愁找不到门路往上爬呢,好不容易有个钻营的机会,还不紧紧抓住?殷锦安私下做生意许多年了,应对这样的情况十分轻松,就当拓展一下人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