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离得最近的也就是隔壁市的宋安晨了。 朋友与朋友之间见面也不算什么怪事。 江雪鹤没有深想下去,也收回了视线。 阿栾是个很活泼的人,聊起天来放得开,很难冷下场。 三人聊了一阵,一起去吃了晚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阿栾是自己开车过来,这么晚再开回去也不方便,自然还是在雁归秋那里借住一晚,她还很热情地邀请江雪鹤一起去雁归秋家,结果当然是被婉拒了。 “明早还有事要早起,就不去打扰你们了。”江雪鹤歉意地笑笑,又跟阿栾打招呼,“有空常来玩。” 阿栾点点头,自己一溜烟地爬上楼,留下雁归秋在底下跟江雪鹤说话。 两人心知肚明是她体贴留下空间,但雁归秋还是不由露出几分疲惫的神情来,一边无奈地笑笑:“太能闹腾了。” “热热闹闹的,也挺好。”江雪鹤抬头看了眼雁归秋后面的高楼,“不会觉得寂寞。” 路灯已经亮起来,但这栋居民楼上的灯也只有零星几盏。 不知道是还没有人住进来,还是都还没有下班回家。 前后的小路上也都看不到人影,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寥落的星点与灯光确实容易给人一种幽远而辽阔的寂寥感。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雁归秋望着江雪鹤的侧脸发呆,心底莫名有些酸涩。 江雪鹤不是没有朋友,但是亲近的并不多,像雁归秋这样隔三差五就有朋友来访的,江雪鹤几乎没有。 并非有什么隐情或是不招人喜欢的地方,只是江雪鹤自己性情偏冷,不爱与人走得过近。 剧情里更是冷漠到显得有些无情了。 但她并没有排斥雁归秋的接近,笑也像是真心,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时,像是遗世独立的一朵花。 没有人会不害怕寂寞吧。 雁归秋不知道说什么,想说“以后我陪你”似乎太浅,但她又确实觉得,江雪鹤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合该再有个人站在她旁边才好。 江雪鹤转过头看她,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噗嗤”笑了一声,问:“你在想什么?” 雁归秋摇了摇头,说:“在想没能邀请你去我家,真是很遗憾。” 江雪鹤愣了一下,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雁归秋送她上了车,一直目送着她开车出了侧门,才转身回楼上。 阿栾没有钥匙,正坐在门口外的楼梯台阶上,低着头噼里啪啦地敲着手机屏幕,幽幽的白光把她的脸也照得惨白,颇有鬼片的氛围。 她听见动静,还刻意慢动作地抬起头,白光从下巴打上去。 雁归秋敲了敲门板,楼道顶上的感应灯便亮了起来。 阿栾颇为无趣地撇了撇嘴:“你这么无趣很容易被甩的你知道吗。” 雁归秋:“好过幼稚过头被人鄙视。” 阿栾:“……” 阿栾:“你这是人生攻击。” “对,我就是。”雁归秋开了门,伸手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灯,一边问,“你怎么把画送到安晨那儿去了?” “这你都看到了?”阿栾答道,“我要说好久没见了,顺路去看看她,你信吗?” “你说呢?”雁归秋显然不太相信。 虽然都是雁归秋的朋友,但宋安晨和阿栾实际上不太能合得来。 一个说到就要做到,朋友随口说的事也要当做人生大事来对待,阿栾对待朋友则随意很多,放鸽子中途跑路都是常规操作了,时不时还有些十分幼稚的胡闹行为。 结果就是两人一个觉得对方过于散漫不上心,一个觉得对方过于死板太计较。 关系也说不上太差,总归是碰了面也能和谐地闲聊几句,但平日里两人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去找对方玩耍的。 而且宋安晨对美术艺术品一窍不通,说是找她一起赏画,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好啦,就是前两天她给我打电话说你跟江雪鹤的事。”阿栾老实交代,“她老觉得江雪鹤那儿不太对劲,让我过来看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