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富制台,事情是这样的,为了打击走私,下官想要购买能够装备火炮的战船,可是淡水只是一个小地方,没有什么象样的船厂,所以下官才想借着这个机会顺便来福州买船,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下官居然把准备买船的银票夹在了公文里,还给忘记了,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听了刘安云的胡说八道,已经被伍家兄弟买通的殷士俊当然是肚皮几乎气爆,富勒浑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刘大人,那你以后可千万要汲取教训了,幸亏今天这里没有其他的旁人,如果是在总督衙门的大堂上闹出了这样的事,那么不要说你了,就是老夫也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多谢富制台教诲,下官一定铭记在心,再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 刘安云赶紧答应,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富勒浑则又随口吩咐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没有喜欢给人下拜的习惯,刘安云当然是欢喜答应,赶紧起身坐下,富勒浑则接过了殷士俊转递的公文打开细看,片刻后才打着官腔说道:“刘大人,招安海盗为朝廷效力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这样的恩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给的,尤其是这個陈天保,听说他在黑水沟做下的案子相当不少……。” “富制台,下官听说前年金门那边也招降了两股海盗,他们做的案子,可比陈天保这伙海盗多多了。” 刘安云马上接过话头,说道:“而且陈天保一心向善,主动揭发红毛洋人走私樟脑,帮助朝廷挽回了大量的赋税损失,也足以证明他还有挽救的机会。” 刘安云打断富勒浑的无礼举动,自然给了殷士俊发作的机会,开口怒道:“刘大人,请注意你的身份,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就凭你也敢打断我家老爷说话?” 明白殷士俊是故意刁难自己,刘安云却毫无办法,只能是赶紧向富勒浑请罪,好在富勒浑还算有点涵养,并没有计较这样的小事,只是向刘安云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向台湾兵备道柴大纪禀报此事,让他帮你奏请朝廷同意招安?而且老夫还听说柴大纪目前就在淡水,你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渡海来求见老夫?”ωωw..net 刘安云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立即回答道:“回禀富制台,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下官与柴大帅相处不是很愉快,关系非常不够和睦,所以担心他不肯同意。至于第二嘛……。” 说着,刘安云又拿出了一道没有封口的书信,表情恭敬的说道:“就是下官听说,富制台就要去京城参加朝廷举办的千叟宴,想请富制台替下官把这道书信捎到京城,交给阿桂阿老中堂。” 殷士俊一听彻底火冒三丈了,怒道:“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让我家老爷替你送信?还有,你这道书信为什么没有封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暗骂着果然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刘安云赔笑着回答道:“殷大哥不要误会,里面真的只是装着书信,不信你看。” 说着,刘安云打开信封,真的从信封里取出了几张信笺,再没有夹带任何可疑的东西,然后刘安云又继续赔笑道:“至于为什么要请富制台带信,当然是因为富制台与阿中堂同为朝廷老臣,彼此间十分熟悉,到了京城后肯定要多次见面,所以请富制台带信要方便得多。” 殷士俊冷笑出了声音,说道:“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家老爷与阿老中堂虽然同殿为臣,但彼此间很少往来,而且乾隆四十二年的时候,因为阿老中堂的一道折子,我家老爷还被朝廷连降了三级。” 事前不知道富勒浑竟然与老阿桂有过节,刘安云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心里也顿时叫苦,暗道:“惨了,原本十拿九稳的事,这次恐怕要悬了。” 让刘安云意外,做为当事人的富勒浑却并没有发作或者流露不满,相反还开口说道:“刘大人,你既要请老夫帮你捎信,又故意没有把书信封上,真正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让老夫也看到这道书信的内容吧?” 刘安云愕然,富勒浑则又随口吩咐道:“说吧,信上到底是什么内容?” 刘安云原本目的确实是想让富勒浑知道书信的内容,虽然计划明显出现了巨大的偏差,可是刘安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回禀富制台,下官在书信上是向阿老中堂禀报了一个重要情况,就是下官在淡水替朝廷征收关税时,发现在淡水海关征收到的关税,与广州海关向朝廷交纳的关税相比,实在是太可疑了。” “如何可疑?”富勒浑不动声色的追问。 “淡水海关收到的关税,与广州那边相比,实在是太多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