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敬,知道朕为何召见于你吗?”朱祁钰挺佩服刘敬的,利用妻妾,将利益最大化。 说来也不亏,唐兴、杭昱都多大岁数了,唐兴是唐贵妃的父亲,杭昱是皇后杭氏的父亲, 张永是太监,又能吃多大亏呢? 帽子戴习惯了,不戴帽子还不舒服呢。 刘敬也因此从一文不名到一路狂飙,当上了锦衣卫同知。 按照正常升迁轨迹,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成为锦衣卫指挥使。 也许到时候他也能享用下属的妻女了…… “臣不敢揣测天心。”刘敬屁股撅得高高的, 已头点地, 姿势极为恭敬。 “朕允许你猜。” 刘敬吞了口口水,保持这个姿势太难了,尤其嗓子还特别难受,声音沙哑道:“李妃殒命,陛下难过,才召臣来哭丧。” “刘同知甚得朕心啊,莫要紧张,你是张永的心腹, 朕是信得过你的。” 朱祁钰脸上露出笑容:“刘同知,还记得陈义和晋荣了吗?” 刘敬脸色微变, 陈义是钟鼓司内官、晋荣是教坊司左司乐, 这两个人是知道李惜儿底细的!难道皇帝嫌弃李妃出身了?可人都死了,嫌弃还有什么用? “朕把他们诏来了。” 朱祁钰挥挥手, 陈义和晋荣入殿, 跪在地上:“瞧瞧这个人, 认不认识?” “不认识!”两个人异口同声。 “不认识?”朱祁钰又问一遍。 陈义和晋荣咬死了不认识。 “那宫门口躺着的尸体,你们可认识?”朱祁钰声音阴冷。 “认, 认识,是李妃娘娘……”陈义小心翼翼道。 “那也是你们在教坊司手下的寄女!李惜儿!” 朱祁钰语气冰冷:“来呀!呈上来一把刀,他俩说错一句话,就剁下来一根手指头!” “先剁一根!” 咔嚓一声,血光乍现。 陈义和晋荣抱着手惨叫。 金忠用刀鞘抽他俩的嘴巴,让他们不许叫出声来,吵着皇爷,是你们两条贱命赔得起的嘛! 陈义和晋荣咬着牙,忍着哭,疼啊。 “认不认识这个人?”朱祁钰指着刘敬。 “不……” 陈义刚说出一个字来,朱祁钰陡然厉喝:“剁!” “认,认识!认识!” 晋荣熬不住了,一只手只剩下三根手指头了,疼痛还勉强能忍,但那种刀悬在头上的恐惧才真让他害怕。 高高撅着的刘敬浑身一抖,却不敢调整姿势,更不敢说话,仿佛僵住了。 地毯上的四根手指头,震慑力太大。 “他不说,多剁他一根!”朱祁钰指着陈义。 陈义惨叫,哭个不停。 “怎么认识的?”朱祁钰又问。 晋荣不想再被剁手指头了, 惊恐道:“在教坊司,他主动找我的!” 完了! 刘敬大脑眼前一黑,身体没跪好,歪倒在地上!半边身子砸在地毯上,像是蜷缩躺着一般。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没发作。 “别,别剁了,奴婢也说,奴婢也说!”陈义哭嚎着。 “说吧。”朱祁钰嘴角翘起。 晋荣哆哆嗦嗦把当年的事情复述一遍:“景泰五年,他,他把我请到诏狱去,逼我给他选一个美女出来。” “当时我以为只是他好瑟,想找个美人解解乏,就挑了琴瑟俱佳的李惜儿……哦,李妃,但我当时真没想到,他会把李妃送进宫里!” 他紧张地抬头看了眼朱祁钰,却被金忠抽了个刀鞘,天颜是你配看的? 朱祁钰整张脸都黑了!黑如锅底啊! 土昌!土昌! 他一世英名,都被这个土昌给毁了! 鬼知道她接过多少客人,是几百手货了!原主居然视之如珍宝,还叫她“牡丹花”?槽!恶心死了! 朕必须让这段历史消失!参与的人,全部诛九族! 消失!必须消失! 他身体莫名难受,必须洗澡去!洗一百遍! “起居郎,滚出去!”朱祁钰爆吼。 起居郎浑身一哆嗦,合上书册,默默出殿。 而金忠却拦住他,把他记下的几页,全部撕毁,然后塞进嘴里咀嚼,吞进肚子里! 皇爷不光彩的一切,必须全部消失! “继续说!”朱祁钰声音冰寒。 “李妃一进宫,我就知道坏事了,但刘敬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贪心之下,就隐瞒了这件事。” 晋荣声音很小:“那时候有个老太监意外知道了这件事,他要告我们,我们就把他给杀了,尸体还是刘敬帮我们处理的。” 刘敬侧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装死中。 “还有谁参与其中?”朱祁钰目光闪烁。 晋荣看了眼陈义,又报出几个名字,都是教坊司的官吏。 一听,真是触目惊心啊! 锦衣卫同知,联合教坊司内官,给皇帝进献土昌!这是埋汰皇帝呢?还是想混淆皇家血脉?让天家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好歹毒的心思啊! 原主真的蠢,怎么能让这种女人进宫,还封了妃号!朕的脸往哪搁!朕洗一百遍都洗不干净了! “来人,捉拿!全都抓起来!抓九族!” 朱祁钰怒火翻涌:“刘敬!你还要狡辩吗?” 可转头一看,发现刘敬躺在地毯上,朱祁钰更怒:“你把朕的西暖阁当成你家了?躺着睡觉?” 啪!啪!啪! 金忠拿着刀鞘拼命敲打他的头。 刘敬抱头鼠窜,跪在地上,嘭嘭磕头:“陛下!陛下,请听臣解释啊陛下!” 金忠却还拼命劈砍,要不是皇爷拦着,直接打爆他的狗头!敢在西暖阁放肆,找死! “先把他的手指头剁下来!朕再听!剁!” 朱祁钰气炸了,原主真是个脑残,被个土昌给玩废了…… 不能再提了,不能再提了,忘记!忘记! 朕真的要气炸了,太他娘的丢人了!原主死了,这口大锅只能他背,还背个瓷实,不出这口恶气,谈何为人? “啊啊啊!” 刘敬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金忠踩着他的右手,一刀下去,剁下去三根手指头,小手指也被剁下去一半。 “解释吧。” 听着刘敬的惨叫声,堵在朱祁钰喉咙的那口气勉强算出了。 “不是臣的罪,是陛下想要尝鲜儿,让,让臣去找的!”刘敬满脸冤枉,哭嚎个不停。 “找借口也不找个好借口?再剁!”朱祁钰冷笑。 “真是陛下让找的,真是陛下啊!”刘敬惨叫个不停。 但金忠却踩住了他的左手,一刀落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