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谢桥-《正道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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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杨戢面露微笑道:“那男子此刻却悠悠醒转过来,见了我,竟是哈哈笑道:‘休说今是昨非,且举金樽,1醉方休。醉里忘却自我,月乎?云乎?鹤乎?1切似是而非。深夜酒醒,依然1片寂寞。惟见露涛松稍,唯闻风摇桂叶。醒了再睡,莫叫晨鸟惊梦。小兄弟,有酒吗’?”

    夏语冰心中1凛,忽地想起1人来。

    杨戢颔首道:“我当时见他开口说话,是人非鬼,心下也倒不怎么害怕了。我虽是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却觉他神采飞扬,潇洒不羁,不知怎么的,心下里莫名生出好感,想也未想,便将怀中银两给他买了1壶酒来。”

    夏语冰想起他当日碧落之会时的醉后狂态,不由心头暗笑:“原来这杨夫子,幼年时,酒瘾便这般大发。”

    杨戢又道:“那男子似是酒瘾甚大,借过酒来,排开泥封,便痛饮1番。哈哈笑道:‘酒里自知乾坤大,醉后何妨死便埋。小兄弟,来,你我1见如故,须得痛饮1场。’”当下便将酒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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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1见那酒坛,便是吓了1跳,想我1几岁孩童,如何能饮这烈酒,但1见那人意太潇洒,丝毫不以我小小孩童为意,竟自以兄弟相称,心里实是万分感动,更喜他那句:‘最后何妨死便埋’。当即便把酒接了过来,低头喝了1口。

    那就不是什么好酒,1入喉咙,顿时1道烈火从喉咙处烧到肠胃,霎时肝肠寸断,我小小孩童,如何禁受得住,立时小脸通红,难过非常。

    那男子却似不觉,见我喝得豪爽,反倒大为高兴,接了酒坛,痛饮1口,哈哈笑道:“痛快、痛快,我与1朋友神交已久,却从未见过面,昨日听闻他在千里之外,1时兴起,便赶去相会,痛饮了数十坛美酒,方才乘兴而回,当真痛快。”

    当时我年纪幼小,只道他在胡说8道,想那汗血宝马1天都只能日行千里,他两条腿之人还能跑得过宝马不成,况且还能喝十坛美酒,乘兴而回,当时我正被酒辣得呼天抢地,也没能力与他反驳,只得边呼呼哈气,边苦笑不已。

    那男子见我辣的厉害,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1饮尽山河,再饮吞日月,天地尽逍遥,唯我酒中仙!”他仰头痛饮1番,竟说拍着那酒坛大唱道:“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1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当时我年纪幼小,只觉这诗文气魄宏大,心中实是大为心折,抬头看去,只见那男子脸上的雪已被烈酒化开,竟是1个2十多岁的年轻人,我从未见过这么潇洒不羁之人,便大着胆子问道:“你真是酒中仙吗?”

    那男子见我这么1问,先是1愣,继而哈哈大笑道:“酒中仙,这名字倒是不错。不过,我与小兄弟1见如故,倒也不瞒你,我姓卫,名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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