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感觉怎么样?” 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时, 药研藤四郎的声音适时响起,将我的注意力从隐隐生痛的眼眶转移到了说话人的身上。 他还是那一身日常的装扮,白大褂无菌手套平光镜, 只不过台前多了许多的手术器械,看样子是守着我醒过来, 不住打量我的表情, 显得有些许紧张。 “还好。”我实话实说, “好像没有特别的排异感。” 除了摘取原生眼球时产生的伤口还带着痛和痒,新入住的万花筒眼球对新住所没有任何的不满, 就仿佛自己家一样光速地和视神经接驳,甚至连细小的感官都摸熟了。 “的确,手术过程中, 你的身体对异体的眼球有极高的接纳度, 老实说就是自体移植也没有这么高的匹配, ”并没有派上用场的主刀刃表情复杂,带着三观震荡后的恍惚, “虽然不是很科学……不过是好事,你后续只需要恢复切开的伤口就可以了。” “好。”我乖巧地应了一声,有些新奇地偷偷把盖在眼前的纱布揭开一个角。 药研藤四郎阻止不及:“等——” “咚!” 被一左一右反差极大的视野刺激到头晕的我已经一脑袋磕到了墙上。 “唔……那是什么?”我捂住磕红的额角,“凭什么老爹的视力为什么会比我好那么多!” “……”伸手慢了一步的药研藤四郎吞下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哭笑不得, “写轮眼虽然有过度使用后视力下降的必然性,但这只眼睛的主人显然不属于这一范围,他把自己的眼睛保护得很好, 唯一一次过度使用, 也是最后一次……嗯, 他也及时地做了蕴养, 完整地保留了眼睛的视力。” 什么人临死前还会想到把自己的眼睛保养好啊……除非老爹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会用上。 “哦。”我不是滋味地点头,跳过这个话题,“那我以后都得这样吗?” “不会。”药研藤四郎摇头,“花一段时间适应就行,你需要注意的可能是写轮眼的另一个麻烦。” 正努力和绷带纱布奋斗的我:“……开眼?” 不可能吧,写轮眼的前提就是查克拉,我这副身体哪里有查克拉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顶着一黑一红异色瞳的自己,陷入了沉默。 “这正是我想说的,”稳稳举着化妆镜的药研藤四郎单手推了一把眼镜,冷静地说:“同化不止是肉体上的,很可能还包括了力量体系。” 我并不熟练地将流入眼眶的灵压路线切断,看着镜子里的眼睛恢复成双黑的自己,干巴巴地:“自信点,药研,把可能去掉。” “好吧,那么恭喜你——桃桃,手术很成功,”药研藤四郎退后一步,低着头在记录上写上最后一小结,转身将它封存,随口提醒:“这只眼睛已经完全属于你了,纱布如果不习惯,你适应一段时间也可以慢慢揭下来。不过……考虑到你是速成的,没有相关的经验,这段时间记得控制好你的情绪。”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怎么说?” “通俗的话说,就好像你买了一个游戏满级号,却连操作界面都还没摸清,”付丧神友善地笑了笑,“……类似这种比喻,不熟悉的情况下如果你太过激动的话,很容易出现眼睛忽闪忽闪变色的情况哦。” 我不由得想象了一把那个场景,立刻露出了抗拒的神色。 不了吧。 不就是放平心态嘛,简单!反正大闹一通后我也累了,而且木叶现在也没有什么够资格刺激到我的东西。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就算是天塌了,塌到我头上,老爹突然从地底冒出来,我都不会为此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绝不! …… 木叶。 今天的风格外喧嚣,雨也格外狂暴。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不过这些忍者此刻的内心。 比如帅气出场却从半空栽落的三代火影大人。 又比如半夜被某人拍醒问了一堆问题,好不容易被放过,刚刚熄灯入眠,又被警报声拉起来困到模糊的旗木上忍。 还比如看清了那位“不速之客”手中卷轴画像的人们。 人受惊到极致后,会下意识地按本能行事。 说的就是那些都已经开始怀疑是幻术,却没有第一时间解术,而且朴实地用手揉眼睛的某大部分群体。 怎么说呢……就,都挺眼熟的,哈哈哈。 无论是画,还是拿着画的人。 “你们见过她吗?”在有些滑稽的氛围中,只有那个人又耐心地问了一遍:“我稍微有点赶时间。” 此时,用于遮掩的兜帽和斗篷已经彻底被风掀开,在越来越多亮起的灯光下,来人的模样再清晰不过,也再离谱不过。 最离谱的,莫过于,这一位……与刻印在火影岩第一位的头像近乎相似,哪怕相貌更为年轻,也和他们今日所见之秽土转生的其中一位火影一模一样,被冠以忍界之神之名,传说中已死去的忍者——他是活的。 身体有温度,心跳在跃动,呼吸深长,查克拉浑厚,压迫感也如此真实。 立于他们面前的,是活着的,处于巅峰时期的千手柱间。 只是,他先前的那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他的……什么?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