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卷 情花之毒,凤枭之骁-《敛月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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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无辜的眼神。“难道身上有刀就是杀人凶手吗?”

    “情花是我魔界的禁忌,除了魔界,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除了你我,更加无人敢摘。”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是我干的。”激动不已。

    “你是知道身染情花之毒的厉害的,你也知道情花劫,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情花,只有中情之人才会有效。”指着粟晚。“如果她没爱过,她会中此情花劫吗?”

    “你不是不知道吗?”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我跟冰月哥哥才应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就喜欢冰月哥哥,可我又得到了什么。”泪如雨下。“而这个人,平白无故,就赢得他的爱,不,这不公平。”

    “亓祎,你如果要以公不公平来定义喜欢或爱的话,那么,你根本就没明白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怒目而视。“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不是你对我太失望了。我一直是以前的我,我一直没变过。”摇了摇头,拍拍自己的胸脯,痛苦万分。“而是你,你爱上了这个人。”伸手指着粟晚。“就忘了你是魔界尊主,是那个冷酷无情,一个眼神征战四方,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就忘了你还有个妹妹!”一颤一颤地缩回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泪眼朦胧。

    “可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情花劫是无药可解的……你还这么做,你以为你把美人儿……你的冰月哥哥就会跟你在一起,与你共度余生吗?”苦涩。“那你就太天真了。”

    “至少,我可以把他留在我身边。”

    “以他的性子,若美人儿去了,他会一刀杀了你。”抿嘴一斜。“而我,也不会放过你。”拉着粟晚的手腕。“我们走。”转身离去。

    “……”默不作声,化作无声的哭泣。

    藤界,凤枭陵。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但是……”

    “别但是但是的了,磨磨唧唧的。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来呀,打呀?”凤枭怒目而视。

    “好歹朋友一场,我真不想与你舞刀弄枪的。”

    “朋友?”苦涩地一笑。“什么朋友拿你当人偶,玩弄于股掌之间,什么朋友往你身后捅刀子,什么朋友拿你炼药,把你当药剂。”

    “我……”默不作声。

    “人偶?药剂?”转头目视着镜辞。“镜辞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他不拿我当人偶,不拿我当药剂,我又怎么会变成如今模样?”痛苦万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转头目视着镜辞。“镜辞前辈,这究竟……”

    “还是我来说吧。”眼神死死地盯着镜辞。“我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在外人眼里,我们的友情特别好,堪称世间第一,还被列入圣医界史册,是圣医界所有族人们的榜样,我们彼此关怀备至,他也对我特别好。”

    一说到这话,镜辞笑靥春风,许是回忆种种,涌上心头。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都只不过是他的计策而已。他利用我,背信弃义,满口谎话。拿我当人偶,骗我服下他练的丹药,服下后我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还用我的鲜血来喂养风铃树,为的就是给他结凤铃果。”

    “什么?”大惊失色。“你说,这凤铃果乃是由你的鲜血喂养而来的?”

    “没错。”

    “怪不得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一千年才结这么一颗果子,也难怪稀有。”

    “凤枭,此事是我镜辞的错,但我不后悔。”

    “这当然是你了,镜辞前辈,你可是小晚的父亲,你怎么能这样?!”

    “凤枭……既如此,要杀要剐随你。”

    “我自然要杀了你——”伸开左手,芳菲从冰月身上飞出,剑柄一下子梭进他左手间,他顺势握住,朝镜辞刺去。

    冰月见状不妙,迎上前来想要阻止,却被凤枭一把甩开三尺开外,他跌倒在地。

    “我与镜辞之间的事,不需要一介外人插手。”他刺过去,在芳菲剑尖儿碰到衣物之时,他突然手一扭,剑尖儿一转,反刺向他自己,剑柄顶着镜辞衣物。

    他一下子朝自己刺了一剑,鲜血淋漓。

    镜辞大惊一场。

    “凤枭,你……”

    “我要你,为你做的这些决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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