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薄近侯倒是敢说,张口就来了句让娄圭和娄臬有些笑掉大牙的话。 娄臬嘴上毫不留情的挖苦道:“我哥能做一百斤的,你能拿得动?” “你们打得出来我就拿得动。”薄近侯挺着胸膛不甘示弱,在打铁的哥俩看来反倒是有股子置气的感觉。 “打这兵器虽然费事,但也不算难。今天开门你们是第一单生意,让你们几分利,凑个整给一百两银子,押金先付一半。” 娄圭倒是没娄臬那般爱与人较真,许是年长几岁的缘故,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别看他五大三粗,倒也是心思细腻之人,怕是防着夜三更两人拿自己开涮,娄圭考虑的也是颇为周全。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夜三更自小对钱财方面就无多大概念,这相当于能养活寻常百姓三口之家怕是六七年都有余的百两纹银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反倒是薄近侯大呼一声感觉这人已经不是做黑心生意而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嫌贵就别找我们做。”娄臬似是赢了一局般的样子洋洋得意,看模样他和薄近侯年岁也差不许多,两人口齿牙硬你来我往的拌了几句嘴就权当是比较输赢了一般。 娄臬说这句话还是蛮有底气的,对这历下城里他也了解,莫说历下城,即便是这方圆百里以内他也清楚能打造兵刃的怕是都找不到第二家。 薄近侯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话,一时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只要质量上乘,钱多钱少倒是无妨。”说着话,夜三更掏出一张银票就要递给娄圭,却被旁侧薄近侯伸手拦下。 薄近侯心眼实诚,肚子里也没那些弯弯绕,在他看来拜师学艺是要花钱的,就像城里学堂,逢年过节的就能看到一些个生员提着猪肉拎着好酒往先生家跑。夜三更教他功夫没跟他提钱的事他感觉就已经够仗义的了,因此这兵器的钱他是万万不好意思再用人家的钱。 可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漫天要价薄近侯还真接受不了,自己这几年给宋家来回送货一年也就十几二十两的银子,别说一百两,就是这押金五十两怕也是凑不出来。 “怎么了?”夜三更见薄近侯拦着自己,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我自己出就可以。”薄近侯话说的也是勉强,毕竟自己一时也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夜三更了然,聪明如他见得薄近侯如此样子也能猜出个一二,当然听其语气也能猜到薄近侯眼下境况,随即笑道:“我先付上,等事情了了你再一并还我就是。” 夜三更说的自然,薄近侯就算再是一根筋也能明白,这是人家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在外人跟前不至于让自己丢了面子。 有时候仅仅是一句话便能让人心生亲近,也能让人颇感厌恶。 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这不过就是御人之道,估计是从小到大常年接触潜移默化使然,不自觉的夜三更一些个行为举止里就如姐姐那般带着些心机。 娄臬接过夜三更手里百两银票,怕也是此生头一次见到如此数额,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样子不像是刚开眼界般新鲜,反倒是像在辨别真假。 夜三更倒是阔气,道:“这钱一块付了,不用麻烦的算什么押金。” 第(1/3)页